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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京国立博物馆,王羲之、颜真卿、欧阳询等古人的名笔拓本齐聚一堂!

※はじめに……このnoteは中国語で記しています。日本語版は下のリンクのnoteを見てください(※首先……本note使用中文编写。日文版请参见下面的链接note。我完全不会说中文,也不会写中文。以下的内容是我利用ChatGPT等生成AI将日文翻译成中文的。在翻译过程中,可能会有偏离原意的地方。)

在东京国立博物馆(东博),目前正在举办特别专题展《拓本的乐趣——明清文人的世界》。由于这不是特别展览,因此只需支付1,000日元的入场费即可参观。(展览时间:1月2日~3月16日,分前后期更换展品,前期展览至2月2日)

那么,什么是“拓本”呢?简单来说,拓本是对古代中国青铜器(金属)或石碑(石材)上所刻的金石文字,以及历代名家的手书墨迹进行复制的一种技法。具体来说,就是将纸覆盖在青铜器或石碑上,然后用墨将刻有文字或图案的部分摹印到纸上。

从“通过纸将文字或图案的凹凸复写出来”这个角度来看,或许可以说它和鱼拓(拓印鱼形的技法)有些相似……不过这么说的话,会不会有人生气呢……?

这些被称为「金石拓本」,用于指代从青铜器或石碑上拓印下来的文字与图案。至于书法墨迹的拓本,古人会将名家的手书刻在石板或木板上,再进行拓印,这种拓本被称为「法帖」。而「金石拓本」与「法帖」合称为「碑拓法帖」。

换句话说,拓本就是将世上独一无二的珍贵文物“打印”出来,让个人或更多人能够欣赏和学习的技艺。更进一步,如今的拓本不仅被编纂成书籍,还可以像我这样通过摄影记录,使得数百年前所刻下的文字与图案真正地变得可供所有人观看。这不仅要感谢古人的智慧与努力,也让人感叹我们正处在一个了不起的时代。

中国拓本年表——这是在东京国立博物馆与此次特展共同举办的书道博物馆中可以看到的拓本所形成的时代年表(表中也记录了三井纪念美术馆藏的拓本)。

关于「碑拓法帖」中的「碑拓」,据推测早在唐代(618~907)就已广泛流传。到了宋代(960~1279),不仅「碑拓」盛行,「法帖」的制作、鉴赏和研究也成为了一种风尚。此后,随着元(1271~1368)、明(1368~1644)两代的发展,直至清代(1616~1912),碑拓与法帖的侧重点随着时代不断变化。而碑拓与法帖的鉴赏和研究水平,最终在清代达到了巅峰。

这些「碑拓法帖」不仅用于书法练习,被临摹成「临书」或「模本」,还作为鉴赏记录,被附上题跋和收藏印记,成为珍贵的研究资料。其中,明清时期的文人们——他们既是书画家,也是收藏家——所留下的这些资料保存得相对较多,使后人能够透过这些拓本,了解当时的书法文化和艺术鉴赏的状况。

在《拓本的乐趣——明清文人的世界》专题展中,不仅展出了「碑拓法帖」,还重点介绍了明清时期的文人如何沉醉于这些古代书法拓本,并以何种方式欣赏、研究和收藏它们。

※以上内容基于该专题展的序文整理而成。


■ 吸引金石学家的宋代石经拓本

在东洋馆的第8展室,最先映入眼帘的展柜通常会陈列国宝或重要文化财等极为珍贵的作品。然而……这次展出的这件作品,作为拓本门外汉的我来说,实在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会被放在这里。不过,考虑到它所处的展览位置,应该是一件相当重要的文物,所以还是把它记录下来吧。

《宋拓汉石经残字(そうたくかんせっけいざんじ)》
传蔡邕(132~192)笔 | 中国 | 后汉时代·熹平4年(175)

写着《宋拓汉石经残字》,但是……读了标题也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首先,拓本……这很可能是碑拓,所以应该有原本的石碑。那么,这块石碑是关于什么的呢?据说它刻有《尚书》、 《论语》等七种经典,原本是刻在石头上,后汉(王朝)首都洛阳的太学(最高学府)门外曾竖立过这块石碑。

不过遗憾的是,石碑竖立后不久,因战乱的原因,大部分石碑都被毁坏了。到了清朝末期,这些断裂的石碑(碎片?)大量出土,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熹平石经是对《尚书》、 《论语》等七种经典进行了校订,并将其作为标准文本刻在石碑上,竖立在洛阳太学门外的碑石。它也被称为鸿都石经。碑立后不久,由于战乱,许多石碑被毁坏。然而,到了清朝末期,大量断裂的石碑碎片在洛阳被出土,吸引了许多学者的关注。那么……很可能这些残石成为了拓本的制作基础……其中之一被送到了东京国立博物馆,并展现在我们眼前。因此,解说板上所写的“熹平4年(175)”应该指的是石碑竖立的年份,而不是拓本制作的年份。

刻在上面的文字是西元175年,后汉时期的官方书体「八分」体,这是一种隶书。据解说板上所述,虽然我自己对这一点感到困惑,但解说确实是这么写的。

这块拓本的前任藏者钱泳(号梅溪,1759~1844)在拓本旁边记录了自己的考证。据说,照片中墨拓的左侧写了许多字,正是钱泳所作。这块残石的拓本有11个,钱泳将它们整理成了一本书。解说中提到,在这本书的卷头部分,清末碑帖研究的大家翁方网(1733~1818)以隶书写了题名。更进一步地,解说中还附有「拿到这本书的钱泳肖像(卷头)」的插图。那就是下面这张照片。可以看到,这位面容消瘦的人物便是钱泳。

写到这里,我有一个问题,标题《宋拓汉石经残字》中的“宋拓”是什么意思呢?可以理解为拓本是宋代制作的,但这样就与解说内容相矛盾了。“汉石经残字”指的是刻有汉字的……(或者)汉代的石经的残字……残石……我认为是这个意思。

■ 「拓本种种」

接下来是“拓本种种”这一部分。根据解说,"书法的拓本,因版的制作方式和状态,以及如何通过纸墨等将其摹写下来,字体和风格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同时,装帧的方式也会影响拓本的观感"。

作为例子,展出了两份《万安桥记》的拓本。

首先,我们来看一下最为传统的“保留原石全形的整本(全扬本)”。虽然说是传统的,但由于使用了橙色……朱红色的颜料,这种鲜艳的拓本在展厅内格外引人注目。

《万安桥记 TB-230》 由井勇造氏捐赠

泉州萬安渡石橋始造扵皇祐五年四月庚寅以嘉祐四年十二月辛未訖功〓趾于淵釃水爲四十七道梁空以行其長三千六百尺廣丈有五尺翼以扶欄如其長之數而兩之靡金銭一千四百萬求

泉州的万安渡石桥,始建于皇祐5年4月庚寅日,完工于嘉祐4年12月辛未日。此桥跨越深渊,渡过水面,设有47根梁。桥的全长为3600尺,宽度为1丈5尺。此外,为支撑护栏的翼也根据桥的长度,在两侧安装了相应数量的翼。该桥建设过程中,耗费的资金达到了1400万。

这块石碑上刻的是蔡襄(生于1012年,逝世于1067年,北宋时期)在担任泉州(福建省)知事时,49岁时所写的内容。解说板中称赞蔡襄的书法风格,“厚重且威风堂堂,令人想起他所尊敬的书法神人——颜真卿”。

然后,在那块朱色拓本旁展示的,是同一块石碑所做的拓本,并将文字“切割拼贴”成册的《万安桥记》剪装本。在展览中,可以看到开头处贴有“泉州”字样的页面。(这个剪装本和之前提到的橙色全扬本,字形大小不同。这种将文字放大的剪装本,是否也算作拓本呢?)

《万安桥记 TB-1378》
高岛菊次郎氏捐赠

■自然的岩壁上刻有雄伟的《开通褒斜道刻石》

《开通褒斜道刻石(かいつうほうしゃどうこくせき) TB-447》并非桥梁,而是纪念道路开通的石碑拓本。因为它是从汉中的通向的道路,因此被称为《开通褒斜道刻石》。了解了这一点之后,就会觉得“原来如此”的感觉。

《开通褒斜道刻石(かいつうほうしゃどうこくせき) TB-447》
后汉时代·永平9年(66)

解说中提到,这块石碑上刻的是“没有波磔的古隶书”。“波磔”是指书法中,左右的横笔呈现波浪状的运笔方式。有些网站这样解释:“波磔是指左右的笔画通过笔锋的波动呈现出波浪形状。”在我个人的理解中,“波磔”大概是指那种笔画中带有一些夸张、华丽或做作的挥洒感。在这件作品中,采用的是没有波磔的隶书,这种风格是隶书的一种代表性作例之一。

《开通褒斜道刻石(かいつうほうしゃどうこくせき) TB-447》
后汉时代·永平9年(66)

原本的文字刻在凹凸不平的自然岩壁上,因此文字的大小和形状变化丰富。

这是将三张图片排列在一起的。实际上,除了中间石版上裂开的斜线外,并没有其他明显的分割线。

■到达庄严的碑侧,展示的是淡雅美丽的拓本《大智禅师碑》。

下方照片中央和左侧的拓本,都被称为《大智禅师碑》,它们是从唐代开元24年(736年)由史惟则(生卒年不详)所书的石碑摹刻而来。史惟则是唐代中期的高僧,曾受到皇帝玄宗的封号“大智禅师”,这篇碑文是为了表彰义福禅师的功绩。

《大智禅师碑 TB-338》 史惟则(生卒年不详)笔 | 中国 | 唐代·开元24年(736)纸本墨拓

根据解说,“史惟则与韩択木、蔡有邻、李潮(李阳冰)一同被列为唐代隶书四大家”。这意味着史惟则是唐代隶书的四大名家之一,类似于四天王的地位。虽然我之前没有听过他的名字,但看到有中国人热情地在拍摄他的相关作品,看来他在中国书法界仍有很高的声誉。

我靠近拍摄了这两份拓本。由于它们都是从同一块石碑摹刻而来,所以下来几乎完全相同。不过,左侧的拓本墨色较浓,对比度较高,因此字形更容易辨认。

这是右侧的拓本。
这是左侧的拓本。

解説中提到:“本作的书法线条粗壮,造型丰满。从这种字姿来看,唐代隶书的丰盈风格常被称为‘丰肥’,这也反映了玄宗本人对隶书的偏好。隋唐时期,隶书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并涌现出很多隶书大家。”

关于是否使用了波磔,可能是指笔画的波浪形状,但如果我的理解有误,请见谅。从个人感受而言,这种字形给人一种“美丽吧?”的印象,虽然我觉得字形“很美”,但不是我的个人偏好。——这仅仅是我个人的看法,当然也会有许多人喜欢这种风格。

这是右侧拓本的进一步放大版。
这是左侧拓本的进一步放大版。

◉原石碑现存于西安碑林博物馆,并展示了多种拓本。

以下几点拓本来自西安碑林博物馆,该馆收藏了来自中国各地的石碑等文物,这些拓本的原石碑至今仍保存在博物馆中。

■欧阳询所书《皇甫诞碑》

《皇甫诞碑 TB-1367》
欧阳询(557~641)笔 | 中国 | 唐代·贞观元~15年(627~641) | 纸本墨拓
高岛菊次郎氏寄赠

《皇甫诞碑 TB-1367》是由欧阳询(557年-641年)所书,欧阳询是隋唐时期的儒家学者和书法家。解说牌上写道“碑石现存于西安碑林博物馆”,于是我查看了该馆的网站,很容易就找到了这块碑石。石碑本身被称为“国宝级的文物”(虽然我不清楚中国是否有“国宝”这一指定制度)。石碑的高度为188厘米,宽度为95厘米。比我通过拓本想象的要大得多,这让我感到有些惊讶。

关于那块中国的石碑上刻的“皇甫誕”这个人,资料上写着如下内容。虽然读了之后还是不太明白具体情况,但还是决定把它记录下来。

隋朝的文帝末年,漢王楊諒在并州(現在的太原)起義反叛。當時,皇甫誕擔任并州司馬,試圖說服楊諒停止反叛,但未成功,反而被楊諒所殺。這件事情發生在仁壽四年(604年),當時他51歲。他的兒子皇甫無逸作為隋朝的舊臣,受到了唐高祖的重用,並被封為滑國公。他為了紀念父親的崇高志節,在貞觀十年至十二年(636年~638年)期間,在現今陝西省長安縣鳴犢鎮的皇甫誕墓前建立了碑。這塊碑後來於明代初期被移至西安碑林。

欧阳询(557年~641年)字信本,潭州临湘县(现今的湖南省长沙市)人。隋炀帝即位后,欧阳询被任命为太常博士。武德三年(620年),他仕于夏王窦建德,并被授予太常卿。武德五年(622年),他归顺唐高祖李渊,历任侍中、银青光禄大夫、给事中、太子率更令、弘文馆学士等职务,并被封为渤海县男。此外,他主导编纂了《芸文类聚》,并于贞观十五年(641年)去世,享年85岁。

隋炀帝的时代就是圣德太子派小野妹子使节到隋的时期。

欧阳询精通书法,与虞世南、褚遂良、薛稷并称“初唐四大家”。他的书法既端正又大胆,被称为“欧体”。代表作品包括楷书《九成宫醴泉铭》、《皇甫诞碑》、《化度寺碑》、《虞恭公温彦博碑》,行书《仲尼梦奠帖》等。与《九成宫》等欧阳询的其他碑文相比,这块碑的笔法和结构显得更细、更锋利和陡峭。

总之,这块石碑是为了赞扬皇甫诞而立的颂德碑。由于志宁撰文,欧阳询执笔。根据东京国立博物馆的解说,明朝万历年间,地震导致碑石断裂,而本拓本是在碑石未断之前制作的,因此非常珍贵。此外,这块拓本曾由文鼎、杨继振、张赤等人珍藏。下面的照片是石碑文末的部分。

■《集王圣教序》是集王羲之的书法作品所写。

在《集王圣教序 TB-1633》的解说面板上,首先提到的就是王羲之(303~361),他是书法界的传奇人物……所谓“王羲之笔”。令人困惑的是,尽管王羲之早在361年就去世了,但展品的成书年份却标注为唐代的咸亨三年(672年)……对此我想做个解释。

《集王圣教序 TB-1633》 王羲之(303~361)笔 | 中国 | 唐代·咸亨3年(672) | 纸本墨拓
江川吟舟氏寄赠

《集王圣教序》是什么呢? 说实话,标题有点难懂(笑)。“集王”是指“集王羲之的书法”之意,因此《集王圣教序》就是用王羲之的字写成的“圣教序”(这是我个人的理解……)。而“圣教序”则是如上图所示,实际上是“大唐三藏圣教序”。唐代的三藏法师所教授的神圣教义的序言……就是这个意思←嗯,虽然意义上可能有点不同……大概是这样吧。

那么,三藏法师是谁呢? 其实就是“精通佛教经典中的经藏、律藏和论藏的高僧”。不过一般来说,说到唐代的三藏法师,就是《西游记》中的玄奘法师了。他带着孙悟空、猪八戒等人前往西域……进行西行取经,带回了解释书等佛经,并翻译成当时的汉语。后来,他写下了解释书《瑜伽师地论》,并在这本书的序言部分,邀请当时的唐朝皇帝太宗亲自为其撰写序文。这篇序文就是“大唐三藏圣教序”,而《集王圣教序》就是将王羲之的书法集成后所写下的序文。所以,仅从标题来看,真的是很难理解。

顺便提一下,玄奘法师去世是在664年。这块碑是在他去世8年后制作的。碑的高度为350厘米,碑的上部雕刻了七尊平面佛像。之所以这么详细,是因为这块原碑现存于西安碑林博物馆。它是在北宋时期被移交到该馆的。

这可能是收藏这幅拓本的人们的印章。

结束了在印度的经典收集后,玄奘返回中国,唐朝皇帝太宗为他提供了长安弘福寺的场所来进行翻译工作。贞观21年(647年)3月,翻译活动转移到慈恩寺,贞观22年(648年)10月,又转移到玉华寺。这可能是为了换个环境,或者是为了寻找资料而搬迁的。

同年8月,玄奘与长孙无忌、褚遂良(这个人!之后还会提到)等人翻译的《瑜伽师地论》被献给太宗,并请求太宗为其撰写序文。太宗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精读这部有百卷之多的佛教经典,并撰写了《大唐三藏圣教序》。随后,最初活动于弘福寺的住持圆定提议将这些序文刻在碑石上,并得到了太宗的许可。于是,寺僧怀仁收集了王羲之的书法,并在约20年后的咸亨三年(672年)完成了这块碑。那时,玄奘去世已八年。

该馆的官方网站上写道:“这块碑的成立和拓本的传播在广泛推广王羲之书法、确立其地位上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这些拓本传到日本,现在可以在东京国立博物馆看到。顺便提一下,除了江川吟舟先生捐赠的《TB-1633》之外,《TB-340》也正在展出。

■集王羲之行书所写的《兴福寺断碑》

《兴福寺断碑》也源自现存于西安碑林博物馆的拓本。在中文中,这块碑被称为“兴福寺残碑”,因此,日语的名称大体上也是沿用了这个名称。

《兴福寺断碑 TB-1366》王羲之(303~361)笔|中国|唐代・开元9年(721)纸本墨拓
高岛菊次郎氏捐赠

根据西安碑林博物馆的解说,《兴福寺残碑》也被称为《吴文残碑》,现存的部分高80厘米,宽103厘米。这块碑是在唐代第9任皇帝玄宗(李隆基)时期的开元9年(721年)刻制的,目前仅剩碑的下半部分。

这块碑是唐代兴福寺的僧人大雅所为,旨在集王羲之的行书,专门为宦官吴文所建,并记录了吴文的生平以及来自皇室的恩宠。

继续西安碑林博物馆的解说……

碑文汇集了王羲之的书法,笔画清晰,字体端正流畅,具有自然的韵味。此外,碑的侧面刻有精巧独特的装饰图案,王羲之的晋代书风与唐代的装饰美完美融合。此碑深受历代书法家的喜爱,其书法艺术和作为历史资料的价值极为珍贵。

此外,东京国立博物馆还收藏有《兴福寺断碑 TB-358》。我没有注意到,但这块碑也将展出至2月2日(即本周末)。

王羲之《兴福寺断碑》唐代・开元9年(721)这是去年拍的照片。

■具有鲜明字形特点的颜真卿早期代表作《千福寺多宝塔碑》

颜真卿(709~785)是与王羲之齐名的唐代书法家和政治家,他在日本人中也十分有名。《千福寺多宝塔碑 TB-1371》是颜真卿44岁时所写,记载了长安千福寺多宝塔建立经过的石碑。该碑石现存于西安碑林博物馆,被称为“多宝塔感应碑”。关于这块碑石,它被誉为“国宝级”文物。

《千福寺多宝塔碑 TB-1371》颜真卿(709~785)笔|中国|唐代・天宝11年(752)纸本墨拓
高岛菊次郎氏捐赠

根据西安碑林博物馆的解说,这块碑被认为是现存颜真卿碑石中最古老的一块。

“笔画圆熟,端正而有力,已形成他独特的书风。”此外,明代学者孙鑛在《书画跋》中评价道:“这是鲁公(颜真卿)最为均衡的书法,兼具秀丽与优雅。但也有一些世俗的趣味,可以说是近世掾史(官员书记)的书法风格的始祖。”

根据东京国立博物馆的解说面板,这个拓本是“精通碑帖的清代王澍鉴定的拓本。摩灭较少,文字轮廓鲜明。除了王澍之外,还有钱大町、伊、王文治等碑学、帖学的名家题跋。”虽然我不太了解这些名字指的是谁,但肯定是一些昔日的知名人物吧。

据说颜真卿所书的《千福寺多宝塔碑》相当有名,在东京国立博物馆的当前特展中,完整版本被展示在墙边。下面的照片是之前在《大智禅师碑》部分展示过的,照片最右侧可以看到《千福寺多宝塔碑》的部分。顺便提一下,题字并不是颜真卿写的,而是他的同僚所书。

■楚金和尚と千福寺・多宝塔建立の経緯

前面提到的碑文《千福寺多宝塔碑》,根据西安碑林博物馆的解说,“记载了长安龙兴寺的楚金和尚建立多宝佛塔的事迹”。但我不禁疑惑:“龙兴寺的和尚为什么在千福寺建多宝塔呢?”于是我继续向Google求助,找到了一些相关的中文网站,下面附上链接供参考。

■李思訓碑

《李思訓碑》是唐代著名书法家李邕的代表作之一,其正式名称为《唐故云麾将军右武卫大将军赠秦州都督彭国公谥昭公李府君神道碑并序》……名字很长……因此简称为《云麾将军碑》。石碑现存于中国的蒲城博物馆,但下部已经磨损严重,许多字无法辨认。

刻在《李思訓碑》上的李邕书法似乎非常受欢迎,仅在东京国立博物馆,就收藏了此次高岛菊次郎先生捐赠的《TB-1369》,以及市河三鼎捐赠的《TB-108》和高岛菊次郎(槐安居)旧藏的《TB-1370》,至少共有三件藏品。

为什么它如此受欢迎呢?……如果单纯看看字就能明白的话,那就太简单了。事实上,并非如此,所以我查阅了一些资料。首先,东京国立博物馆的解说牌上是这样记载的:

李思訓出身于唐朝宗室,以画家身份闻名于世,后世更尊其为北宋画风之祖。李邕则是一位官员,擅长文章与书法,尤以撰写墓志铭见长。本碑是李邕行书碑的代表作,碑石现存于陕西省蒲城县。本帖曾为毛晋、毛怀、张俲彬等人旧藏。

トーハクの解説パネル

撰写碑文者:李邕(678年-747年)
碑文所赞颂的人物:李思训(653年-718年)

二人皆活跃于唐朝第九代皇帝玄宗(712年-756年在位)统治时期。两人不仅以书法家与画家身份闻名,同时也是政治人物,曾在平定叛乱时亲自出征。

《李思训碑》之所以在后世备受瞩目,主要是因为书法家李邕以行书名家之名广受推崇,而碑文内容,即对李思训的赞颂之辞,并未受到太多关注。(若想了解碑文的具体内容,可从下方链接下载rtf文件,但无法保证其100%准确性。)该碑被认为是李邕61岁以后的作品,因此推算约书于公元739年,距李思训去世已有约20年。

谁?

此次展出的高岛菊次郎先生捐赠的《李思训碑 TB-1369》有趣之处,不仅在于可以欣赏到李邕的书法,还在于其上可能绘有李思训或李邕的画像。此外,这幅画的周围还盖有多位人士的落款或印章,因此这幅画本身或许出自某位著名人士之手(不过,这仅仅是我的推测)。

关于文字的卓越之处,我想参考中国网站《书法字典》的内容来探讨(不过,该网站的可信度如何,我并不清楚)。

此碑的书法纤细而有力,气势庄严,字形结构纵向舒展,奔放流畅。其笔法的抑扬顿挫与起伏生动非凡,自古以来便与《麓山寺碑》并称,备受推崇。明代的杨慎在《杨升庵集》中评价道:“李北海的《云麾将军碑》乃其最高杰作。”此外,清代的康有为在《广艺舟双楫》中指出:“唐代碑刻中,怀仁所集《圣教序》自成一格,除此之外,有三碑值得研习。李北海的《云麾将军碑》在规整之中蕴含奇妙变化,颜平原(颜真卿)的《裴将军碑》在遒劲笔法中隐含分书之法,《令狐夫人墓志》则在运笔抑扬间展现出色,是学习行书的绝佳范本。”梁启超亦赞誉道:“北海之碑文光华四射,《云麾》(即《李思训碑》)正是龙腾虎踞之势的极致展现。”

李邕的书法以“二王”(王羲之、王献之)的笔法为基础,最终自成一派,达到了独特的艺术境界。此碑的笔法纤细而有力,兼具方笔与圆笔,字体略显倾斜,却不失庄重,在奇崛中展现出稳定感。这种豪放而雄健的风格,是东晋二王以来的行书中所未曾见过的。南唐后主李煜曾评价道:“李邕得右将军(王羲之)之风骨,而少其体格。”这一评价精准地揭示了李邕书法的特点及其学习的巧妙之处。《宣和书谱》亦记载:“李邕精通书法,以行书、草书著称。初学右将军(王羲之)行书,得其精妙,继而脱去旧习,别创新法,笔力雄健。”

自魏晋以来,碑铭和刻石基本上都是用楷书书写的,但进入唐代后,李邕改变了这一传统,开始用行书书写碑文。他的书法个性非常鲜明,字形往往呈现出左高右低的趋势,笔力既舒展又刚劲。其书风兼具险峻和清爽,既承袭了传统,又提出了创新。他曾言:“效我者趋于俗,学我者误道”,这句话也反映了他对书法艺术的独特见解。

李邕的书法对后世书法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苏东坡(苏轼)和米元章(米芾)都吸取了他的特点,元代的赵孟頫也追求他的笔意,学习了“风度闲雅”(气质优雅)的书法境界。杜甫赞美他的书法,称“声华当健笔,洒脱清制富”(名声来源于他力道十足的笔力,他的笔法清新、精致),并且许多人都以此为榜样。

2008年7月,浙江省教育厅将李邕的书法纳入小学校高年级和中学的书法教科书,作为义务教育教材使用。未来,李邕的书法将像王羲之的书法一样,广泛地在中国各地学习和传播。

李邕(678~747)笔|中国|唐代・开元8年(720)纸本墨拓
高岛菊次郎氏捐赠

从此次的拓本《李思訓碑》来看,封面上写着“北宋拓雲麾将軍碑”。下方标注了“汲古阁藏本”和“宝熙为俲彬题”。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正如东京国立博物馆的解说板所说的,这本拓本是经过了汲古阁的主人毛晋,虽然毛懐是谁不清楚,但最终传到了张俲彬的手中。

◉王羲之和《兰亭序》

对于不太懂书法的我来说,提到王羲之,就会想到《兰亭序》……而提到《兰亭序》,也自然联想到王羲之,若说到拓本,心里会想“果然还是没有王羲之的拓本怎么行呢”,希望自己能装作了解一点。

无论如何,《兰亭序》受到如此喜爱,真让人想问“为什么《兰亭序》这么受欢迎呢?”可以说,以“兰亭序”命名的展品,几乎到处都能看到,收藏的数量让人感到惊讶。接下来,我将介绍这次展览中与《兰亭序》相关的展品,但在此之前,阅读2023年举办的《王羲之与兰亭序》特展相关的note,应该能帮助理解“兰亭序究竟是什么”。

顺便提一下,王羲之(303年 - 361年)所书写的原迹和真迹至今没有保存下来。不过,在唐代(618年 - 907年)确实有保存下来,而唐太宗皇帝(598年 - 649年)曾收集了这些作品,其中就包括《兰亭序》。之后,许多人模仿并临摹了唐太宗所藏的《兰亭序》,还制作了模本。比较有名的有欧阳询的“定武本”、虞世南的“张金界奴本”、褚遂良的“褚模本”,以及冯承素临摹的“神龙本”等。至于这些作品是否真的是欧阳询所写,至今也没有确凿的证据。

■《兰亭图卷(万历本)》

《兰亭序》系列的首位是《兰亭图卷(万历本)》。这本书文字较少,主要以画为主,因此即使是对书法不太了解的人,也能轻松地欣赏,产生“哦,原来是这样的”这种感觉。

顺便提一下,东京国立博物馆的解说板对于书法爱好者来说,可能会觉得“哦,原来如此”很有趣,但如果是对《兰亭序》不太了解的人来看,可能会觉得完全不懂。其实,我就是属于后者那一类的。

《定武本》、《同肥本》、《同瘦本》、《褚遂良本》、《唐摸赐本》这五种《兰亭序》,以及表现兰亭流觴曲水诗会情景的北宋李公麟所作《兰亭图》,东晋孙绰(320~377)的后序,和其他相关资料被集刻成一卷。这本书是基于明代皇族周宪王朱有燉(1379~1439)所制作的版印,后由益宣王朱翊钧(1537~1603)在其基础上重版,并加入赵孟頫的《兰亭十八跋》和自跋,进一步由其子益敌王朱常璇(1559~1615)重版。本作由于题字“兰亭真迹”上的印章,被称为益敬王本。

——来自解说板的说明

在日本,留下了许多《兰亭图卷》,而国立博物馆在九州和东京分别收藏了3点。具体包括《永乐本》(1417年・九州)、《万历本》(1592年・东京),以及《乾隆本》(1780年・东京)。目前展出的正是由高岛菊次郎先生捐赠的《万历本》。

如上文解说所示,《万历本》汇集了“定武本”等5种《兰亭序》,以及李公麟“作也依据的”《兰亭图》,并且还包含了《兰亭序》的后序。由于展示中展示5种《兰亭序》是比较困难的,所以可能每次展出时都会有李公麟“作也依据的”《兰亭图》呈现(推测)。因此,我打算通过Colbase的图像数据,放大“5种《兰亭序》”的开头部分,比较不同版本的差异。

定武本
定武肥本
定武瘦本
褚遂良本
唐摸赐本

将这些排列在一起之后……结果是……所以呢?(笑)因为我并没有学习书法,所以并没有什么感慨。不过,为了制作这个图像数据,我用图像软件将5种《兰亭序》重叠在一起进行了比较。定武系的三种版本相似是可以理解的,但其他版本……竟然也如此相似,我实在没想到。毕竟,《兰亭序》是晋代(2世纪)所写,最后一次确认真迹是在唐代太宗皇帝(在位:626年-649年)时期。传说太宗死后,这些真迹被随葬在他的陵墓里……从那时起,没人再见过真迹。

然而,从649年到1592年,《兰亭图卷(万历本)》的制作之间,竟然没有太大差异地流传下来,这真是令人惊叹。可能是通过石版等方式流传下来的,但这真的是很了不起。能感受到这种“了不起”,仅仅是通过图像软件叠加五个版本来比较,我觉得也值了。

所以,在五种《兰亭序》之后,紧接着的是“李公麟的作依据的《兰亭图》”。本次展览就是从这里开始展示的。两年前,或许是因为当时对李公麟不了解,或者只是单纯地没注意到,不清楚当时是为什么没认出他。但现在知道,这就是基于李公麟的“作”的“画”。

李公麟(1049年 - 1106年)是北宋时期的文人和画家。他作为画家的评价特别高,然而现在被认为是真迹的作品只有东京国立博物馆所藏的《五马图卷》一幅。

原来这幅与李公麟相关的画就是《兰亭图》……接下来就是那幅画了。

上面描绘的是王羲之先生在半醉的状态下,试图开始写《兰亭序》的样子……应该是这样吧。

在曲水宴上,许多文人都被描绘出来,而其中描绘王羲之的就是这幅↑。仔细看,确实和刚才提到的脸部和气质相似。

而在王羲之的插图上方写着“右将军王羲之”,但……其实我并不太明白这个是什么意思……这个,是什么呢?我打算把它作为下次的课题来研究。

↑↓ 这位名字与王羲之相似的,是我拍下的“王凝之”(おう ぎょうし)。他是王羲之的第二子。据说他是王羲之的儿子。只是,单纯凭借名字,我不禁联想到“オーギョーチー(爱玉子)”。

因此,我本来打算继续深入研究以下的内容,但由于时间关系,我放弃了。只留下了拍摄的图片和东京国立博物馆的解说板。估计能看到这里的人也不多,感谢您的陪伴,谢谢!

■《国学本兰亭序 TB-1353》

原迹:王羲之(303~361)笔|中国|原迹:东晋时期•永和9年(353)|纸本墨拓 高岛菊次郎氏捐赠

明代万历年间(1573〜1620),从天师庵出土的定武本系列兰亭序帖石,由于帖石的损伤,某些部分不够清晰,但由于流传下来的版本较少,十分珍贵。这份拓本原为清末广东的收藏家孔广陶的旧藏品,并且保存至今,由国学(国立大学)保存,因此被称为国学本兰亭序。

——来自解说板的说明

■《临兰亭序卷 TB-1562》

《临兰亭序卷 TB-1562》永瑢(1743~90)笔|中国|清代·乾隆52年(1787)纸本墨书 林宗毅氏捐赠

这是乾隆帝的第六子、质庄亲王永瑢所临摹的《兰亭八柱帖》第一本(张金界奴本兰亭序的刻本)。他使用细长的笔画和大回环的转折,将字内的空白扩大,并改变了点画的布局。相较于原本,他的字迹更为宽松稳重,充满了宗室的气质。

——来自解说板的说明

■《淳化阁帖卷第六 TB-1379-6》

《淳化阁帖卷第六 TB-1379-6》
原迹:王羲之(303~361)笔、王著(生卒年不详)编 | 中国
原迹:东晋时代·4世纪,编纂:北宋末期·淳化3年(992)纸本墨拓 高岛菊次郎氏捐赠

淳化3年(992),宋太宗命令内府所藏的历代名迹由臣下王著编纂成集帖。全书共10卷,其中第6至8卷收录了王羲之的书法,第9和10卷收录了王献之的书法。二王的书法占据了整本书的一半,足见他们在历代书法家中的尊崇地位。第六卷收录了王羲之的草书59帖。

——来自解说板的说明

■《停云馆帖卷第一 TB-1382-1》

《停云馆帖卷第一 TB-1382-1》
原迹:王羲之(303~361)他笔、文徵明(1470~1559)编 | 中国
原迹:东晋~唐代·4~9世纪,编纂:明代·16世纪 纸本墨拓 高岛菊次郎氏捐赠

《停云馆帖》是文徵明精心挑选的晋至明代的名迹法帖。模刻工作由文徵明与其子文彭、文嘉,以及刻工章简父等名家负责。由于内容的丰富性与模刻的精湛技艺,这本法帖被誉为名帖。此法帖有10卷本(本作)和12卷本两种版本。卷第一收录了王羲之的《黄庭经》、乐毅论、东方朔画赞、孝女曹娥碑以及王献之的《洛神赋十三行》等晋唐时期的小字书法。

——来自解说板的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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かわか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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