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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庵響】Last song(15)

那女人之後陸陸續續來了幾次,每次都在大庵忙得一個頭兩個大的時候把他喊過去,指著貨架上空了的地方,非要讓他進倉庫翻出庫存補上。 「這不好吃,別買。」大庵連看一下是什麼都懶,乾脆回絕她。 她又繼而轉向其他架子,「那這個吧,怎麼這也沒有?喂,你真的有在好好工作嗎?」 大庵掃了一眼那個賣到缺貨的餅乾,「妳夠胖了,少吃點吧。」 結果下場就是他被女人用連裝手機都嫌小的包包砸了一頓,最後那個尖得能戳死人的鞋跟往他腳上狠狠踩了兩下—— 「垃圾!」她氣得大笑,「只會攻擊女人的容貌和身

    • 【庵響】Last song(14)

      很快的,大庵也沒有心情糾結霧人精神錯亂的信件了,大夜班的工作開始後,他天天累得回家倒頭就睡。 雖然不用應付上下班時間的人潮,也不必和收垃圾的清潔員打交道,但有做不完的打掃和整理不完的貨物,偶爾還得在三更半夜應付不知道哪裡來的小混混。大庵光是學著怎麼處理好收銀機都弄得滿頭大汗,更遑論還要記下各種框框條條的規定。 此外,和響也見面的次數也大幅減少。 本來,響也不管多晚回家,兩個人都會碰上面。雖然大庵認為要是時時刻刻把響也當成恩人,而不停在意他的動向,刻意擺出熱絡的姿態迎合,

      • 【庵響】Last song(13)

        兩個人折騰了半天才順利回到家,踏進屋子時,響也的酒意已經退了七八分。 大庵把帶著酒氣的衣服脫掉,要跟響也的一塊拿去洗。他表面上裝作不知情客套一句「洗完就還給你」,響也達成了目的連裝都懶,直接說「反正我也不穿,別還我了」。 大庵只好把兩個人的衣服都拿去洗,笨手笨腳地操作著弄不太明白的洗衣機,忙完之後才拿著一套新的運動服去洗澡,出來後一邊擦拭頭髮一邊光著腳走到客廳裡,響也拿著杯子正在喝買回來的檸檬汁。 解酒藥買了兩瓶,因為不清楚響也的酒量到底怎麼樣,況且檢察官宿醉也會給人不

        • 【庵響】Last song(12)

          霧人寫了滿滿兩張紙的內容,大庵一個字也不漏地讀完,眉頭幾乎皺在一起。 「你幹嘛那種表情,怪可怕的,桃花運都會被趕跑喔。」響也一手支著頭喝酒,毫不客氣地指著大庵的臉笑。 大庵嘆了口氣,「喂,你的酒量到底行不行啊?」 響也八成是因為冰塊融化了,把威士忌當成飲料大口灌下,覺得不夠,又點了一杯,前前後後喝下來,也有三四杯酒。 大庵懊惱自己看信看得太過認真,沒有留意到響也無謀的舉動,好在他看上去還不至於爛醉,大庵覺得勉為其難還能把他扶回去。 「沒問題啊,還能走回去,如果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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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逆轉裁判
          2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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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庵響】Last song(11)

          自從宣佈解散樂團,響也就把掛在辦公室裡的吉他全部帶回家了。 雖然一個人無聊的時候,也會隔著玻璃靜靜欣賞,但以前那樣不問時間動不動就拿出來把玩的興致倒是少了很多,更別提在人前演奏。說什麼一時興起也想一起逛逛,多半只是場面話罷了。 大庵本來的目的只是買兩包弦,在樂器行順手試了把很像當初他燒掉的那把琴。說穿了只是因為找不到可以回報響也的辦法,要不是他的幫忙,自己連找到個睡覺的地方都是問題,便利商店這麼體面的勞動工作更是妄想。 現在不僅有免費的地方住,還可以慢慢恢復正常生活。

          【庵響】Last song(11)

          【庵響】Last song(10)

          這幾年麻坂偶爾會向響也透露大庵在監獄服刑的情況。 倒不是響也特別交代的,而是久久碰面一次,麻坂又是大庵的同期,對他的事情當然特別上心。 以前大庵還在一課的時候,他會去牙琉浪潮的表演後台探班,跟響也算得上有點交情。拉洛米雅——不,或真敷優海——找回記憶後,響也不定時會去探訪她,從那時候起,「眉月大庵」這個禁詞才重新出現在他嘴裡。 響也不是會對誰懷恨在心的人,即便事件發生後幾個月都疲於奔波,調適一陣子也就恢復了。他對過往的樂團生活還帶著懷念,偶爾會和其他樂手聚一聚,麻坂便不

          【庵響】Last song(10)

          【庵響】Last song(9)

          「沒有。怎麼了?」大庵說。 他曾經交往過幾名女性。 雖然過去因為刑警和樂團吉他手的身分,大受女性青睞,卻因為工作和私生活過於忙碌,最後不了了之。一旦開始談戀愛,本來保持的曖昧距離便會驟然縮短,先前的濾鏡頓時碎得渣都不剩。 大庵實在受不了女朋友對他抱怨「一大早的練什麼吉他,太吵了」,或者「怎麼都在彈同一段,能不能換一首」,後來乾脆只和看對眼的逢場作戲,各取所需後就一拍即散。 響也曾經對他說過:「你這樣對女孩子遲早有一天踢到鐵板。」 但至今為止這個預言尚未成真。 大庵

          【庵響】Last song(9)

          【庵響】Last song(8)

          大庵隔天就去便利商店面試。 儘管響也說是壓在櫃子深處的舊衣服,但他仍憑著多年刑警的敏銳洞察力發現了蛛絲馬跡。 這套衣服有明顯的摺痕,布料帶著點新品的僵硬,應該是從未下水洗過,聞起來也沒有廚櫃的異味或響也慣用的洗衣精及芳香劑的味道,不管怎麼想,都是一套全新的衣服。 響也嘴上說要再找找,結果還是顧慮他的面子而沒有直接掏錢。明明平常工作已經夠忙了,分身乏術還得利用空檔繞去服裝店,選下這套衣服後,在車上剪下吊牌,掩去所有購買的事實,想到那個畫面,大庵就不由自主嗤笑。 昨晚他試

          【庵響】Last song(8)

          【庵響】Last song(7)

          為了不讓自己活成一坨爛泥,大庵重新整理了一份簡歷,掐頭去尾把過去的工作經驗略過,簡單以「樂團吉他手」的身份當做職業,在響也家附近的便利商店找了一份大夜班的打工。 因為要面試,他對著自己那少得可憐的行李發愁。進監獄之前的東西能寄回老家的都寄回去了,其他的東西他也沒有心思去想,或許早就被房東處理掉也說不定,最後出獄時已經什麼都不剩下了。 他不得不在大半夜、響也好不容易忙了一天才剛洗好澡準備看點書休息時,敲了敲他的房門。 「要休息了嗎?」 「嗯,再看一會兒書就睡。」響也把剛

          【庵響】Last song(7)

          【庵響】Last song(6)

          事到如今除了把吉他撿起來似乎也別無他法。 本來就沒什麼能吃上飯的技能,又在職場上犯下不可挽回的汙點,要再重新踏入警政單位不如重新投胎,大庵確定了可以假釋之後也思考過這個問題。 「你還是很喜歡彈琴的吧。」響也斬釘截鐵地說。 雖然牙琉浪潮的主音吉他一直都是他自己大包大攬,但實際上不管是詞曲創作還是吉他的主旋律,大庵都給了他不少意見。 響也是興頭一來就非得把所有想法都加進歌曲裡的人,結構?平衡?那是什麼?能吃嗎? 每次半夜他興致勃勃給大庵電話,激情講述自己又有什麼驚為天人

          【庵響】Last song(6)

          【庵響】Last song(5)

          好不容易才從監獄那種晦氣的地方出來,大庵一點都沒有要重新聯繫上以前的朋友或警署同事的意思。 「搞那種不三不四的音樂,不管是為了錢還是染上毒癮,讓他自己待在東京自生自滅!」老家的父親至今依然不能原諒他。 別說父親,就連母親也不理解:「是不是因為給我們寄錢,所以不夠花了?家裡也不是那麼缺錢呀。」 處在這種不安的氛圍,大哥頭痛到要炸,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都說了是他上司的兒子染了病,阿大只是想往上爬……」 當然這番說詞不是百分之百的免死金牌,以致於老家的兄弟姐妹說要上來東京

          【庵響】Last song(5)

          【庵響】Last song(4)

          就算嘴上表現得從容,但畢竟帶了個與世隔絕五年的人回家,響也對著案件紀錄,不由得頻頻發呆。 另一張辦公桌前的事務官留意到了,「牙琉檢察官,發條扭得太緊,遲早有一天音樂盒會壞掉,如果您覺得累了,不如——」 「小問題。」響也打斷她的話,「再買一個備用的不就得了。」 一身黑色套裝的年輕女人嘆了口氣。 自己的上司該說是我行我素還是油鹽不進呢,整整三年,從國外進修回來後,就待在這個地方沒日沒夜地工作。別的檢察官是一邊煩惱怎麼樣才能順利起訴,一邊把案子辦得好、辦得合長官胃口,牙琉倒

          【庵響】Last song(4)

          【庵響】Last song(3)

          無處可去的危機暫時解除了,大庵把乾癟癟的行李袋放到客房時,木然的臉色多了幾分驚訝。 「房間掃過了?」他指尖划過平整的床單,沙啞的嗓音問道。 一整套純白色的寢具,烘乾過的乾燥香味,房間一塵不染,明顯是有人事先打掃過。 太久沒有接觸世俗的世界,大庵已經目測不出這棟房子到底有多大,是五十坪左右嗎?一個單身的檢察官再怎麼潔癖也不會無聊到整天揪著點小灰塵打掃,顯然是臨時有什麼需求才清理過。響也倚在門邊一愣,露出懊惱的表情。 「呃,是啊,稍微掃過一遍。」他搔搔頭,忽然捶大庵一拳,

          【庵響】Last song(3)

          【庵響】Last song(2)

          「你怎麼在這裡?」 大庵看著金髮男人迎面走來,不由得心跳漏了一拍。 暗紅色的夾克,黑襯衫,那頭燦爛的金髮,胸前還掛著跟大得誇張的項鍊,生怕走在路上沒人認出他是誰。 是說如今五年過去,牙琉浪潮大概早就退出大眾的視野了吧,這種過氣的樂團有什麼報導得必要性嗎,大庵不認為需要遮遮掩掩。 然而樂團曾經紅極一時,五年可多可少,至今依然有粉絲對他們念念不忘,妄想著大庵出獄後能捲土重來,這種敏感的時候,響也還刻意穿著五年前的舊衣服出現,弄這一齣又是什麼意思? 大庵稍微側目,確認旁邊

          【庵響】Last song(2)

          【庵響】Last song(1)

          眉月大庵握著一個款式老舊的手機,拎著一個灰蒙蒙的小行李袋,獨自站在東京街頭。 螢幕亮起,在強烈的陽光照射下,四周邊緣泛黃的顏色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他努力搜刮著記憶,想這玩意兒有這麼舊了嗎,看到廠商logo從畫面跳出來,覺得記憶猶新,徬佛只是暫離了一會兒。 桌面上的app有幾個,大概是什麼功能他已經記不清了,實際點開後發現,跳出來的紅點意外地多,就連信箱裡都躺著一堆來路不明的信,通話紀錄就不用說,但這個「只是離開一下沒接到電話」也實在過得太久,滿打滿算足足有五年。 他隨便點

          【庵響】Last song(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