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预定、不需准备、想走就走的中国旅行（1） 签证和机票

Vol 30  中国国内旅游

前段时间回国内一个半月，在这里的文章停了两个月。

我一直向往一种自由自在的旅行：没有预定、不需准备、想走就走，在访问地的大街小巷地闲逛。
9月下旬，我们夫妇回国之旅果真践行了这样的旅行方式。

没有做功课的旅行当然就不会有过于具体的期待。
我们对将要经历的一切都心怀坦然。意外和遗憾，担心和不愉快，这些都是旅途中会出现的景色。对应这些，我们最有底气的就是充足的时间和对什么都不在乎的心态。略微多一点的预算也让我们“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这是我们旅居日本30多年来的第一次不定归期的回国旅行。

名古屋的中部国际机场

多年来，我一直以旅居日本的外国人眼光观察周围与中国不同的日本社会和文化，那些日本人习以为常、却让我消化很久的感受源源不断地成为介绍给国内读者的新鲜素材。

30多年的入乡随俗使我不知不觉地习惯了日本的社会模式和生活节奏。这次回国，我在旅途中有了一些新奇的、不习惯的、不方便的、匪夷所思的经历，它们是中国在经济发展中产生的变化，也是新成长起来的商业模式、服务方式和各地居民的生活状态，或许它们也都是国人习以为常的现象。它们也理所当然地与日本有所不同。

这些体验将在这里分享给大家。

回国签证花了2个月

疫情三年加上国际局势的变化阻断了中日两国曾经自由的来往和繁忙的航路，买了机票就能回国的时代只停留在往事的记忆中，我们经历了所有拿中国签证的人都必须走的程序。

网上复杂的申请、预约、在签证中心等待几个小时，再次补交所要求的材料……。还好，顺利拿到签证。听一位华人朋友说，她的回国签证被拒签！我十分惊讶，已经过了疫情期，回国探亲还会拿不到签证！

昨天看到一则消息，中国领事馆通知，取消签证申请的网上预约，直接去发签证的机构排队。对申请签证的人来说，不知道这是方便了还是麻烦了。后悔上次应该办一年多次往返的签证。

机票，春秋航空意外的便宜

因为签证花了太久的时间，我们回国的预定便从初夏推迟到初秋。有些无奈，也有些没想到的窃喜——省下不少机票的花费。疫情期间的机票曾高达上万元RMB，而我们打算订购时，机票却只要数百元RMB。不过，通常的餐饮等机上服务和行李托运需要另外付费。

单程机票定好后，没有任何来自春秋航空公司的联络电子邮件（这些服务都被省略），一切都靠自己上网确认。过于简洁的方式让人有点忐忑，拿着护照就能上飞机的旅行后来一直贯穿在国内的全部行程中。

飞机舷窗外的中部国际机场

我们事先付费指定了前排走道左右的座位。坐下来发现，我们这一排的其它座位和前后较好的座位都是空的，乘客多半坐在后仓（不用付费）。航班乘务员说，可乘180人的飞机上只有80多位乘客，非常罕见的现象。

顺便说一下，一个半月后的回日本机票依然便宜，春秋航空标价是9元/张RMB。加上各种规定费用后不到400元。我们加了行李托运、保险、优先选择座位等费用，总共不到500元RMB——直到拿了登机牌，我们才确信就是这个价格。

拿着在候机时灌满的茶水瓶，我们上了飞机。打了一会儿盹，就听见机长通知：飞机开始下降，即将抵达上海浦东机场。
2个多小时的航程感觉名古屋离上海很近。然而，回国却时隔4年之久。

浦东机场的上空  下着小雨

降落过程中的舷窗外面

入境花了2个小时

我们在外国人入境的队列里排队。
第二天是杭州举办亚运会的开幕式，外国人很多，每个人都要扫描指纹，（运动员？亚运会相关人员？不像是游客）成群结队的入境者被询问，被说明•••通关很慢。
入境审查虽然引入高端科技，为什么这种迟缓和等待的景象与三十年前相差无几？

机场出入境通关  （与本文内容无关  图片来源 上海边检  )

国内的亲戚提前约了车在外面伸着脖子向里面张望了2个多小时。飞机4点降落上海，我们出关时6点多，天色已是黄昏。在车里与亲戚说起签证的复杂和入境手续的漫长，2个多小时排队的疲劳又使人感觉回国一趟挺不容易。

机场到酒店一个小时的车程，事后听亲戚说网约车花了700多RMB，是正常网约车价的3、4倍。

机场人很多，没人接机的旅客都去乘出租车，听说排队几个小时。我们的手机没有国内微信支付功能，按照网上消息，我们在日本提前下载了外国人用的微信支付APP，事后发现无法使用，任何需要手机支付的服务都无法享用。虽然我自信利用城市公共交通能够自行到达目的地，但这第一步必然会经受一番“艰难跋涉”的洗礼。
很难设想一个没有任何当地人帮助的外籍人士，即便没有语言障碍，他会怎样经历和感受这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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