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转51)Trammel(网)
僕は愛おしく思ひ
突然撒娇的你
大層動じたので、
令我惊讶万分 心生怜爱
前髪の成す造形に神経を奪われて
心中也因你刘海散乱的睡相怦然
高まっていく時めきに
这情愫愈发强烈
負けさうになつてることに
我才发觉
気付き始めました
思念难抑
“所以说你的继姐就是Youtube上的那个很有名的鼓手?哇!我一直有关注她!”郭智烁一手撑着头一手把棒棒糖从嘴里“啵”的拔出来,瞪大了眼睛,然后把糖一扔,用两只手抓住韩亨静的肩膀摇晃,“我可以见见她吗呜呜呜不会很打扰的就看一眼,一眼,就当是去你家玩好不好——!”
被她晃得头昏脑胀的韩亨静撇了撇嘴正想用什么借口推脱,忽然想起从那天晚上之后具建伊就一直在躲自己,也许这倒是转移她注意力的机会?
她低垂着眼睛,眼珠转了两转,便换上笑容,捏了捏郭智烁的小脸蛋,顺便把她的校服袖子按在桌上。
“好啊,放学的时候一起走吧。”
郭智烁正乐呵着,听到上课铃响了,想回身坐好,忽然发现袖子黏住了,一看是刚才自己扔在桌边的棒棒糖。
看着哀求着“亨静呐救救我”涨红了脸的女孩子,韩亨静抱着胳膊只是看着笑,好一会才说:“你先把外套脱了不就好了,下课再收拾。”
这节课主要是阅读,可以正大光明地走神,韩亨静转着手里的笔思索那天晚上的事情。
其实当晚并没有发生什么,具建伊明显是没有太当回事,只是说了个冷笑话打混过去,然后摆出长姐的架势来让她早点睡。韩亨静深知万事都不能操之过急的道理,自然也就见好就收,留待下次机会。
韩亨静的笔尖无意识地在本子上划着,下课铃响了也没有注意到,郭智烁吭哧吭哧地用不知道哪里打听的偏方,挤了柠檬汁擦桌上的糖渍的动静也没有打扰到她。
直到她发觉这一页纸上已经被她画满了纵横交错的线,几乎不能用了,才停手丢下笔。催促她收拾书包的郭智烁把脑袋凑过来问:“这是什么?”
韩亨静嘴角翘起:“是一张网。”柔软的,甜蜜的,舒适的,难以逃脱的。
郭智烁有点犯迷糊,她向来很喜欢后座这个安静的女孩子,虽然总不知道对方时常出神在想什么,偶尔说的话也很难懂。
人总是会本能地接近美丽的事物,韩亨静无疑是很漂亮的,这个年龄的每个女孩子都想尽办法打扮,她也一样,偶尔露出那种茫然的神态,给她增添了神秘的味道,和别人又不太一样。
风很大,韩亨静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衣服几乎贴在身上,更显得她的纤瘦。
走到一半,郭智烁想起应该买点什么,说了声“你先走”便跑去附近的蛋糕店,买了盒巧克力奶油蛋糕。
她拎着盒子奔进大厦,心急得不及等电梯,顺着楼梯蹦上去,仰头看见具建伊大概是听韩亨静说过,已经站在门口笑着欢迎这个小粉丝,不禁脚步一乱,摔倒在楼梯上,下巴正扣到蛋糕盒,奶油溅出来糊到脸上。
具建伊赶紧过来扶起她,一边笑一边问她有没有伤着。郭智烁连连摇头的时候不小心把脸颊上的奶油印到了具建伊脸上,有点慌张,对方倒是没所谓,说:“很好吃,谢谢你哈哈哈。”
郭智烁也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直到韩亨静把头伸出门来懒懒地问她们要笑到什么时候才回屋。
当晚的餐桌因为多了一位客人,比之前热闹得多,饭后具建伊把人送到门口,应允着改天录新的演奏视频的事,余光看到韩亨静从书包里拿了酒瓶似的东西进房间。
韩亨静在酒过三巡的时候有种娇慵的神情,眼睛并不完全睁开,只是半掩着,垂着的眼角显得更加无辜可爱。
她说自己还没有喝醉,头靠着玻璃窗,没有看具建伊。
具建伊说:“女孩子不应该喝酒,尤其不该喝烈酒。”
听着这话的韩亨静笑了,牙齿是雪白的,她放下手里的酒杯,但依然没有看对方。
“怎么了?你年轻的思潮停留在哪里?”具建伊又拿出那副知心姐姐的架势来,韩亨静心里不由得对这种气氛厌烦,但她并不会明摆出态度,只是又转过头,把吉他抱在怀中,摸着面板上凹凸的花纹。
“生日快到了,想要什么礼物?”
“你。”韩亨静的回答隐匿在吉他弦清凌凌的声响间,但又恰好是具建伊能听到的程度。
“这不好玩。亨静。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具建伊半天才说出这句话来,
“我知道,但是你吸引我。”
韩亨静的酒意完全消除了,眼神清澈得几乎有寒意,她的手臂像灵蛇一样缠住具建伊的腰身,对方试着推开,但又不敢用力过猛,一时间左右为难。 具建伊几乎有点后悔,各种意义上的,虽然她知道无理,但也不禁在心里埋怨自己怎么一脚趟进了这个家里,这个女孩子看起来清纯无害,却几句话就能令她下不了台,过分聪明,过分危险。
“但是我不好玩,人与人之间,不该提到这个‘玩’字。”
“你又在教训我了,姐姐。”韩亨静倒是从来不介意姐妹称呼的事,她对于世俗有另一套标准,妹妹对姐姐抱有喜欢之上的爱意也是可以的。
“我答应你会乖一点,但是姐姐要多陪我,好不好,然后你可以一直教我做人的正当方式。”韩亨静又用上了那种轻柔的语气,具建伊感觉自己像是被缠住了一样,不止是她依旧没有松开的手臂,只得叹息:“我宠坏你了。”
“你没有宠我,是我在苦苦哀求你,是不是?”
门外有声响,大概是家人回来了,韩亨静不着痕迹地起身,顺便理了下有些皱的衣领,把酒杯里的残酒一饮而尽。
一阵风吹动她的头发,发梢拂在具建伊的脸上,有些痒。具建伊无奈地看着这个令她头疼的妹妹,少女的五官还有些稚嫩,分明还是个孩子,却在做成人的事情,饮酒,过量的黑咖啡,以及过分的勾引。没错,是勾引。但也只有年轻的孩子会这么直截了当,为了想要得到的东西不择手段地,不留空隙地争取。
她押着韩亨静去漱了口,避免给家里其他人闻到酒味,觉得自己这又是在无形的纵容。
具建伊的生日比韩亨静先到,那天她在办公室坐着,忽然有花店的人拿着一大蓬玫瑰上来,同事都在惊呼到底是谁这么浪漫,她甚至也跟着在起哄的时候,看到玫瑰中间夹着的卡片上是她的名字。
她把卡片翻过来,上面是她熟悉的笔迹,没有什么表白的话,只是写着“无论如何,我是真的。”具建伊翻来覆去也没有找到其他的文字,这个女孩子真的太特别了。
她平静的外表下是这样狂热,送花不是一枝两枝,而是这样的送法,这不是一个妹妹送给姐姐的花束,甚至也不是友情地久天长的花束。
她在用一种含蓄的,处心积虑的,气定神闲的方式试图打动她。
具建伊捧着玫瑰花瓣,轻轻嗅了几下,想起韩亨静坐在飘窗上仰起脸来看她,眼睛闪亮亮的,如同花瓣上的露珠。
她的心像是一滩水化了,柔软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