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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根拔起

落後很多拍,最近才一口氣看完《重啟人生》,裡面某一集講到,小時候感覺一年好長、長大之後一年變得好快,這樣體感的差距來自於我們活得越久、一年在我們的生命中所佔的比例就越短。

與阿佐ヶ谷的家告別

在日本生活最最低落的時候,我與《ひらやすみ(平屋慢生活)》這套漫畫相遇,被它療癒、下定決心搬到阿佐ヶ谷。公寓對面就是一幢平屋,如漫畫的主人公住的那種房子。每天上下班經過的圓環、章魚燒都是漫畫裡的風景,新刊發行的第一天,我一定會去車站前的書樂買首刷,小心翼翼地撕開塑膠封膜,小心翼翼地拿出書樂限定特典的海報,隔天拿去公司護貝。最近阿珮也開始看,他說雖然才剛開始,但已經可以理解為什麼我這麼喜歡,他甚至在感性的夜晚用Google Map進行了一場阿佐ヶ谷電子散步。

搬家的作業分兩個週末進行,助教召集了他的朋友們來幫忙。大夥兒邊互開些不著邊際的玩笑邊接過十幾個上面寫著(一)的紙箱,疊完發現租來的車比想樣中能裝,便著手把原訂第二批才要搬的東西繼續往外傳,再俐落地拔下纏繞的電線、拆解電視櫃⋯⋯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所剩無幾的什麼、難以形容的什麼都被剝奪了。
作為一個異常念舊的人,一旦某個瞬間的記憶扎根,所有外圍的、僅有一點關聯的、快要扯不上邊的連帶故事都全面攻佔,像發霉、癌擴散、水汙染。似乎很少好事會這麼快地展開,我這幾年終於接受自己這樣無法割捨的眷戀有點病態。

抽完菸回頭一望發現房間已經幾乎空無一物,站在房間的正中央忍不住哭了。沒有瓦斯、沒有水電,角落一張孤零零的單人床。一年前把家具家電一件一件搜集網羅過來,終於找到落腳之處的興奮、每一個物件的故事細節都還歷歷在目,春夏秋冬、我覺得我屬於這裡,或說,我下定決心把自己裝進這裡。然後把自己又打包,帶去了下一個地方。(阿佐ヶ谷小家的故事與告白待續。)

人生第一次釣魚,主要是來釣氣氛跟拍照的。
坐在池邊發呆時東張西望,覺得在辦公室裡整理釣竿的小哥根本就是ヒロト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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