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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杜邦的祈祷
这周读的是我非常喜欢的作家伊坂幸太郎的《奥杜邦的祈祷》,原题『オーデュボンの祈り』。新星出版社/2017年,微信读书。
「我」来到一个奇妙的岛上……
故事开始于「我」——伊藤,、与交往5年的女友静香分手,糊里糊涂地打劫便利店失败,被高中时代的相识、已经成为警官的城山逮捕。当「我」再次回过神来时,却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岛上……
本书前半段基本上就是在讲「我」在岛上遇到形形色色怪人的故事。行文松散,时而插入与外婆的回忆,时而讲讲「我」的前女友静香那边,时而还会把时代转到江户。附加微信读书完全没有区隔的排版,看评论,在这里失去耐心的读者不在少数。姑且把大部分出场角色记录如下:
稻草人优午
江户时代的末尾,岛民禄二郎所制作的稻草人。靠风和鸟带来的消息了解世界、预知未来。能和岛民说话,但不会将预知到的未来告诉他们。
日比野
像狗一样的男人。岛上的油漆工,受优午所托当「我」的向导。是禄二郎的朋友德之助的后代。
佳代子
日比野钟情的女性。本人显然对日比野没有那个意思,会捉弄他取乐。
曾根川
和「我」一样从岛外被轰带来的人。带着猎枪,被目击到与轰吵架。
轰
像熊一样的男人。驾船来往与岛上和日本本土之间。家里似乎藏着什么秘密。
园山
画家。妻子在五年前被杀。自此之后只说与事实相反的话。每天严格地遵循时间表行动。
樱
杀手。作为岛上的法律、或者说规则的一部分存在。
田中
腿部残疾的男人。和优午一样喜欢鸟类,收藏有奥杜邦的鸟类图鉴。
草薙
骑自行车的邮递员。
百合
草薙的妻子。工作是去握住将死之人的手。
若叶
年幼的女孩,喜欢趴在地上听心跳声。
兔子小姐
由于太胖而回不了家,一直在集市的一角呆着的女性。
小山田
岛上的刑警。
城山
恶人。成为警察只是为了更方便作恶。便利店劫案后,假称掌握了伊藤的踪迹,要求静香配合,背地里打算迷奸她。
静香
「我」的前女友。执着于从事业中得到自我认同,和「我」性格不合而分手。
支仓常长
历史上确有其人,伊达政宗的家臣,曾作为日本使节出使欧洲。在本书中,将荻岛作为与西欧往来的根据地,对本土隐匿了岛的存在。
有这么几个问题等待回答……
到了中段,「案件」终于发生——稻草人优午遭到了破坏。第二天,又发现了曾根川的尸体。优午被破坏当晚,园山被目击到半夜走在外面,违背了他一向严格的作息时间表。而百合失踪一天后归来。这本推理小说需要解答的四大问题终于露出了她们的真面目:
优午和曾根川都是被谁杀的?或者说,岛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田中的相关段落中,我们知道了奥杜邦是一位记录下了已灭绝的生物:旅鸽的博物学家。但书名「奥杜邦的祈祷」又和内容有什么关系?
被城山缠上的静香会有什么遭遇?
稻草人优午所预言的、「我」会带来的、岛上所缺少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解答
岛上没有音乐这项文化。轰从岛外买了音响,担心樱会觉得吵闹,藏在地下室里偷偷地听。
园山的妻子当年并没有死,而是遭到重创卧床不起。园山不想泄露妻子的消息,一时说漏嘴后干脆当起了只说反话的人。数年过去,妻子的死期终于还是来了……于是百合秘密去了他家。
岛上出现了被以为灭绝的梦幻生物——旅鸽。这一情报从田中流传到轰再引来了曾根川,曾根川大约和轰达成了杀死旅鸽、在人类社会卖出高价后分成的约定。轰反悔了,但曾根川已经带着猎枪来到了岛上。不怎么干预人类社会的稻草人优午为了鸟儿们,开始了自己独特的对抗——或许就是奥杜邦曾经的祈祷。
一切都在安排之中
优午要求田中破坏自己。这样大家都会非常重视、忠实执行他最后留下的话语。
园山将优午的脑袋带回家,与他的妻子作最后道别;
兔子小姐目睹到了园山的行动,为其作了不够时间破坏稻草人的不在场证明。
佳代子邀请日比野约会;
日比野要求「我」帮忙在约会时营造气氛,我借走了邮递员的自行车,为他们的夜间约会打起灯光;
曾根川正与田中在附近对峙。这束灯光让曾根川跌进若叶挖的陷阱,田中手上的石头落下,正好砸死了他。
「我」给静香寄去明信片,轰送到时正好遇上城山用「我」的消息欺骗静香。
若叶给樱送去了花的种子;
城山将静香当作人质、威胁轰带他们来到岛上;结果踩上樱种下的花,被樱杀死。
「我」在明信片里让静香带上她的萨克斯,为岛上带来了音乐。
总评:极其先锋的出道作
本书是作家·伊坂幸太郎的出道作。尽管分类上被当作推理小说,实际上有着浓重的童话色彩。隔绝人世百年以上的小岛,会说话、会预知未来的稻草人,至今仍在何处生存的灭绝生物……尽管涉及到了蝴蝶效应、决定论等相当深奥的要素,却完全没有往这方向钻牛角尖,而是一笔带过之后迎向了圆满结局。这是真的能发生在「现实世界」的故事吗,还是主角被城山之流处以私刑、濒临死亡前的幻想呢?——我想用书中伊藤的独白当作回答:
「我喜欢惩恶扬善的故事,……要问为什么,因为现实并非如此。」
这也是我喜欢伊坂幸太郎的理由。
如果要说还有什么理由的话,就是我也喜欢音乐。虽然不是什么查利·帕克的萨克斯……但看到故事末尾,「我」牵着静香往岛上的山丘走去,静香抱着她的萨克斯,日比野跟在后面——这时,我特别特别想听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