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친놈 2
《疯子》@이노
译 k9yu
# 2
李旻浩短暂地假装苦恼了那么一下。
啊，完蛋。醉酒之后记忆全无，陌生的空间里和不认识的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这要不算完蛋那就无解了。无论是客观来看，还是主观来说。不知道那个睡得不省人事的陌生男人给这旅馆付了多少钱，但恐怕是亏了。因为那床是一点也不软，悄悄溜出床来的时候，动作通过床垫原封不动地传达了出来。
也不知在这床上做了多少次，感觉腰都快碎掉了。啊，我被压住了阿。在起身之前先用一只手捂住了溢出的抽噎声，然后从腿开始慢慢撤出被窝。为什么只有裤子被脱掉了？尽可能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捡起了凄惨地掉落在床边的裤子。不知道做了什么，黑色连帽衫上还满是灰尘。在地上滚了吗？啊，搞不懂了。当务之急是在那个男人醒过来之前离开这里。以及...不是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迄今为止，韩知城不管怎样放纵自己都控制在可以收场的程度。而这，是这样的他的人生中发生的最为震惊的事件。
看着有些毛糙的橘色染发和被子下暧昧遮掩的莫名红痕，他只叹了口气。应该不是我说喜欢然后先扑上去的吧。说这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别的感情应该不会误会吧。就连长相我昨晚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不会装作认识我吧。 韩知城套上连帽衫的帽子，只确认手机和钱包之后就急忙想要离开，结果发现手指空空如也。
一枚戒指都没有了。诶，手链还在。为什么只取走了戒指？床旁边的桌子上整齐地放着5个戒指，但韩智城却放弃了。反正不是名牌，也不是什么有意义的。最关键的是，要想拿走戒指，必须伸出胳膊越过那个男人的脸或绕到桌子那边。如果他醒来那就太狼狈了。想都不敢想地就出来了。
抱歉，真的抱歉......
道歉了好几遍。
首先呢，李旻浩觉很少。既然在一个屋檐下一起生活了几个月，那是不想知道也会知道的事实。不管在哪儿，倒头就睡，但觉又很少。一般很早入睡，睡个4-6小时。需要比平时更早起床的时候，他往往会睡得更少而不是更早入睡。
喝着同一家咖啡店里同一款咖啡，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入睡且觉很多的韩知城非常羡慕李旻浩。而眼下那个事实太.....气人了。
不是，醒了的话就该说自己醒着啊。
我当时根本没睡阿？
...我们做到了几点来着？
不知道，看见太阳出来就躺下了。
啊，这样。
不想再听了。虽然有很多好奇的，但韩知城觉得他的第一次性行为就是一场失误和失败。
韩知城倒是考虑起要不要离开自炊房去sm俱乐部工作。听说去好地方会提供食宿。按玩了n年play的李旻浩的话来讲，自己在S方面好像颇有天赋。当然，这并不会真的发生。他只是想尽快摆脱这个情况和这个家。如果这一切都是偶然的话，倒不如怪到主头上，但如果要追究对错的话，韩知城那天少喝点酒就好了。是啊，从那之后到今天都没有喝酒的原因就是这个。虽然无法理解一夜情对象连脸都认不出干嘛还要申请做室友，但还是接受了。是啊，这都是我的错。
“所以说你现在是喜欢我吧？”
“正是如此。”
“所以说你喜欢我骂人？”
“不是，就是喜欢你。”
许是因为刚刚太生气，从头到脚都燥得厉害。不知不觉间，火气都消退，燥意也冷却了下来，就说了一句“你是变态吗”。行，我明白了。说是这么说，但韩知城是一点也没明白。与进门时不同，出去的脚步相当虚浮。
其实，从韩知城的立场来看，只对我摆脸色的理由是因为喜欢我，喜欢我的理由是因为我很会骂人、很会....打人，好像就只能这样理解。只不过，李旻浩是真的很喜欢韩知城，喜欢韩知城这个人。细究起来，韩知城的脸蛋并不是理想型，因为性格而喜欢什么的也并非如此。但是顶着那样一张可爱的脸蛋，酒量菜得不行还喝得醉醺醺的，约一个陌生人去汽车旅馆。正是这种微不足道的琐碎之处，成了连本人都没有意识到的好感的开始。
李旻浩真的以为自己理想型也是受虐狂来着。甚至第二天就忘得一干二净的事实也让人意外。明明还说过都不收拾一下的话要怎么睡觉的。那天韩知城在汽车旅馆里悄悄地捡起衣服穿上，猛地道歉后离开，真的很让人无语。韩知城忍着腰疼和腿疼，以免吵醒李旻浩，但他的喉咙很是沙哑。李旻浩本来想着他安静离开地话就干脆装睡到最后吧，但是直到离开前他一直都在道歉，李旻浩突然就来气了，觉得一定要让他请客吃饭。但因为自己是在“睡觉”的状态，所以还是选择了当没听到那个道歉。不知道韩知城是不是忘了，戒指就那样放着，走的时候也没有过来取，于是李旻浩就丢进了旅馆的垃圾桶里。
原来不是情侣戒指啊。
李旻浩担心在人多的地方和韩知城装熟会被他讨厌，所以特地在韩知城一个人的时候在远处朝他挥手致意，但韩知城与他目光接触后无视了他。当然，他是因为不知道是谁才会如此。李旻浩很堂皇地歪着头，表情晦暗不明地勾起了唇角。那家伙现在是在装蒜吗？那天之后，这种情况又发生了几次。并不想就这么直接逮着人问你不认识我吗。但还是希望能在两个人都状态清醒的时候见面会更好。
不知何时开始，李旻浩已经在细览韩知城的ins了。看上去好像是对外不怎么活泼的性格，早期也不太会结交很多朋友的类型。ins用得不像是用来交流的地方，而是备份照片的某种云端这点也很好笑。他不常发照片，动态更新很不稳定，但他奇怪的语气和如雾气笼罩般模糊的照片都很出人意料地......让人很有好感。
原以为过几天就会消散的李旻浩的关心足足持续了三周。新学期到来之际，开始独自生活的大学生越来越多，韩知城也是其中之一。除非是家里比较富裕，否则一个人负担学校周边自炊房的月租显然是有些困难的。在普通家庭里长大的韩知城完全不想去前辈们提到的口碑很差的学生宿舍。因此，性格内向害羞，还很认生，甚至害怕与人来往的韩知城最终也开始寻找室友了。但没想到竟会发生这种事。
在几个朋友的帮助下，韩知城避免了像《请回答19xx》时期一样，买一沓A4纸制作传单发放。向朋友们咨询后，他在社区上传了寻找室友的帖子，兴高采烈地走在回家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收到了联络。
公开聊天版面里，昵称叫作ㅈㅅ的人进入了聊天。韩知城的昵称就是那个墨镜emoji 🕶。这是名字吗？和我名字的初声一模一样诶。你好。以老套的问候开始了对话。名字是李旻浩，比韩知城大两岁。听到对方说自己是社会体育系的，虽然有点害怕，但考虑到在他看来也不算太好的住宿条件，便欣然地回了okay，并马上约了时间见面。看来很着急找房子呢，韩知城如是想。
第二天下午2点左右，韩知城大概套了身简装去到附近的咖啡厅。反正是会在同一屋檐下生活的人，就用不着穿得太正式。另一边的李旻浩则是穿着衬衫和宽松裤。说是社体系，穿得还挺...干净利落的。韩知城当时还想着[人还能长成这样的啊]，在此之前，韩知城以为他人生中长得最帅的男人是李龙馥。
* 昵称ㅈㅅ其实是在暗示죄송（抱歉）
生活费、月租各担一半，饮食喜好也很合得来，最重要的是，亲和力很好。因此，韩知城对刚认识没多久的人说了自己不太会做家务，房间也用得杂乱无章的事。李旻浩当时笑得很大声。这在之前的酒局上都听过。于是他回了一句，知道了。李旻浩心想，看来是都忘记了啊，哇，这孩子，这真的好搞笑嗳。
虽然不是完全没有要当室友的想法...但说实话，现在住一起的朋友家的条件更好。李旻浩本来想着韩知城一见到自己就会认出来，寻思会跟惊慌失措的韩知城聊一聊之后再去一次汽车旅馆，又或者是挨一巴掌直接回家呢。更好笑的是，韩知城的为人看上去是，即使李旻浩在那里明目张胆地谈论睡觉问题，他也不会“你说什么鬼话呢”，一巴掌甩过来的那种。问他是否经常说脏话，但他说自己根本不会骂人。那自己听到的是什么。韩知城自始至终很认生，但问题都回答得很好。大概是因为这不咋好的条件对方也没说什么，很叫人感激，所以紧张的心态也放松了下来。他还先开口问了对方问题，
或许你喜欢蛋糕吗？
李旻浩很庆幸他没有认生。“选芝士蛋糕吧，我也喜欢那个”，说着走向了柜台。本想着喝杯咖啡就走，看到有客人打包芝士蛋糕，也有些想吃了。
结果就是，没怎么谈论房子有关的事情，只顾着了解彼此的喜好了，还有签约日期什么的，确定了成为室友。又不是什么异口同声quiz问答，但意识到一提及合拍的点时韩知城面色会肉眼可见地好转，李旻浩就主动谈论起自己来。酒局上听过的没听过的都夹杂其中。李旻浩回想着当时听到的那些，故意装作兴趣重合的样子和他聊。以前从未听闻的说唱歌手的名字，醉酒的韩知城伸过来让自己看的手机画面中出现的歌名，这之中记得的有一个。李旻浩所知道的流行歌曲就只有Maroon5的歌。他觉得这歌和韩知城本人很搭。
要什么时候才能提那天的事呢，这份苦恼从在咖啡厅见到韩知城的那一刻起持续了好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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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吧。李旻浩一听到韩知城骂自己疯子的声音就无论如何也想对被子下面反应诚实的物什做点什么。在韩知城洗澡的时候，李旻浩怀着错综复杂的心情，以水声为bgm，在心里唱完了《爱国歌》。韩知城你是什么巴普洛夫的狗崽子吗？
李旻浩就是个疯子。
经过不算告白的告白之后就更加确定了。还不如是为了醒酒而说的胡话，但李旻浩是个很坦率的人。可能比起坦白直率，用果断来形容好像更准确一些。而且，这次绝对没有像“那天”一样发生断片儿的事，说那句话时李旻浩的声音、表情、还有周围的空气都像视频回放一样在脑海中自动重现。没喝酒是个问题，喝多一点就断片也是个问题。且最重要的是，李旻浩的犯罪手法...变了。如果说当时是让人生气，那么现在则是叫人惊慌失措。虽然生气可以忍得住，但人一旦无措，本来可以的也会做不到了。脏话立刻就冒到嗓子眼儿来了。就是说，被一个不曾那样做的人突然吻上后颈、从背后拥抱、摸屁股的话，谁都难免这般反应。
实际上，自李旻浩发表爆炸性言论之后，也没有什么太大不同。李旻浩没有赌上什么发誓说以后不会再做那样的事，韩知城也没有因为不堪冲击而扬言要离家出走。就只是韩知城听到了自己所不知道的故事而已，所以他也无话可说。倒不如像之前那样惹自己生气，那就可以痛快地骂出口，说不要再那样了。但是李旻浩突然亲吻后颈、背后拥抱什么的，搞得人都没办法和他计较。可能是因为太操蛋了才那样，但被欺负的时候心情也并没有很操蛋。韩知城反而是觉得做课题的电脑电源被拔了更他妈的操蛋。
不过，李旻浩脑子还是很好使的，他盯准了韩知城的弱点。忍耐力已经确认了，那么他的胆量究竟有多大呢。所以就改变了（和朋友通话时悄悄靠近）亲吻后颈，（在外碰面的时候）悄悄摸屁股，（正看着恐怖电影时）背后拥抱的路线。
一开始简直百发百中。特别是在外面摸屁股这个。不管是在什么场合摸屁股反应都很好，尤其是在外面一边骂着脏话同时表情也很外显的时候。明明安静地把手拿开就行，却像是做了不该做之事的人一样，那样看着不解真相的路人们的眼色。韩知城，你这是自我意识过剩。没有人对你的屁股...有兴趣，但你每天只穿运动服。总之，韩知城可能觉得在外面紧盯自己屁股的变态除了李旻浩之外还另有人在。
而这种行为在家里也一直持续着。韩知城极尽全力不去骂人，但李旻浩为了韩知城又策划了几个类似的事件。如果韩知城真的因为惊讶或是堂皇而骂人，那么那一整天李旻浩的心情都会很好。也许这就是生活的乐趣之一吧。自从后颈吻发生之后，不知为何每每听到高声笑语时，韩知城就会心情微妙地摩挲后颈。虽然平时也会有点生气，但他也会想这是否真的是值得生气的事情。但这比之前要好不是吗。也不，再怎么说，屁股还是有点...心情就这样反复。
事实上，因为两人已经有过性关系，所以就更暧昧了。虽然韩知城没有记忆，但事实就是如此。所以当李旻浩轻吻后颈，并突然拥抱的时候他会有点恼火。
在不知道第一次的对象会是李旻浩的时候，韩知城对李旻浩也不是完全没有好感。韩知城是基督徒，身边的环境也是如此。但第一次做爱是因为喜欢才和男人一起做也是没法讲道理的事。从在汽车旅馆里看到身边躺着陌生男子的瞬间起，那堵墙就开始彻底崩塌了。不过，初吻对象还是努娜... 韩知城喜欢一个人不看性别。
不分男女老少，万国通用的法则是长得好看的人就是最好的。这事发生之前，两人还只是室友关系的时候，偶尔韩知城看着李旻浩的眼睛心情就会变得很奇怪。这是韩知城从因为合约金问题在咖啡厅见到李旻浩时起就有的感受。像猫一样漂亮尖细的眼尾和大大的瞳孔，眨眼时好似会发出颤动声的长睫毛，往下连着雕塑般的鼻子，点缀着一颗美人痣。起初，韩知城因为没法和他对视，就无意中只盯着那美人痣看。李旻浩对此心知肚明却也没有说什么。
同我很合得来又亲切多情的人突然变得淘气烦人，所以好感什么的...那时候最讨厌的就是那双眼睛。早知如此，做爱的时候就多扇几个耳光了。要报仇吗。
在别人看来这是有病，对两人而言是精神之战。韩知城本已习惯了这种状态，但从李旻浩毫无预兆地在他唇角亲吻开始，他又因为压力过大睡不好觉了。如果对抓住后颈的手感到厌烦而避开的话，即便有些可惜，李旻浩也会沿着周围继续吻下去。不过，托李旻浩的福，把半是敷衍的课题作业重头再做时倒是睡得更香了。虽然当时的压力也很大，但是课题完成之后会超级疲惫。
亲吻后颈或是背后抱的时候没注意到，但猛地亲吻嘴唇时，与平时调皮的表情不同，那红得快要爆炸似的耳朵看得非常清楚。还有...虽只是片刻，但捂住嘴唇的话...骂不了人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韩知城本就是想法接二连三的类型，最终在太阳升起之前得出的结论是：李旻浩想要通过这个得到什么呢。他就苦恼着这些睡着了。
没过多久，在看到作词笔记本的末尾有一个用唇膏还是什么涂出的唇印时，他便下定了决心。就像那个时候一样直接问吧，我又没做错什么。
今年11月比想象中要冷。很怕冷的韩知城早已拿出了电热毯，李旻浩则是裹紧了被子一边睡一边喊冷。
看他鼻子和耳朵都冷得发红，韩知城叫住进屋的李旻浩，说一会儿聊聊，让人先去洗漱一下。李旻浩洗漱前还吵着说冷，洗完又开始喊热。原来那双耳朵不管是冷是热都会红的啊。
很快就到了晚上十点。李旻浩顶着未吹干的头发坐在韩智城面前。顺着头发滴落下来的水浸湿了连帽衫上半截。既如此，出来的时候脖子上何必还围个毛巾。可能是因为地暖太烫了，李旻浩坐在沙发上俯瞰着韩知城。
再不开口我就去睡觉了。
我知道你不会走的。
“到此为止不行吗？”
“什么。”
“哥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
“那你能为我做什么？”
“我该为你做什么好呢？”
李旻浩短暂地假装苦恼了那么一下。明明知道却装作不知道，甚至不问韩知城提到此为止的理由。所以说这是意图明确的行为。说不定他就等着自己哪天说这句到此为止，否则不可能说出「你能为我做什么」这种厚颜无耻的话。不过韩知城这边也是如此，他本打算先开口问要做什么李旻浩才肯到此为止来着。所以双方对此都没有感到慌张也是自然地。
李旻浩故作苦恼的时间没有持续很久。君子难当阿。
不用看韩知城的眼色做一次？
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韩知城沉默了，好似这是预料之中的回答。这样啊，好吧，很好...虽然完全没有这样的回应，但对李旻浩而言，沉默就是肯定的意思。韩知城也的确如此。
可是旻浩哥，为什么呢。我清醒的时候打不了哥啊。
呀，谁说让你打了？
李旻浩无语地看着一脸悲壮地站起身说要去买酒来的韩知城。这样的话还不如说让你打我好了。
“那为什么不那样说呢？”
“知城阿，你会不打吗？”
韩知城一言不发地走向浴室。早知道就在他进来之前先洗了。李旻浩再怎么发疯，也不是会为了和比自己小两岁的家伙再发生一次性关系而折磨对方几个月的人。但不管怎么说这也并非无缘无故的欺凌。把这放进了预想答案之中却完全没有拒绝的本人又是怎么回事呢。脑中一边混乱。这些想法并不能被淋浴落下的水给冲刷走。
李旻浩先在床上躺了下来。连帽衫依然湿漉漉的。真的是好久没跟非恋人的对象做过香草性爱了。那几乎是确立性取向后的第一次。韩知城不知道他马上会变成什么样子，还问香草性爱可以吗，这让李旻浩笑出声来。啊，就因为是韩知城所以没关系吗。想细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迷恋上那样的家伙却想不起契机了。首先李旻浩是主动陷入的，所以必须想办法把韩知城也拉进来。但再怎么说这是清醒状态下的第一次做爱，把人弄哭的话是不是有点那个了。躺靠的枕头也跟连帽衫一样被浸湿了，李旻浩干脆脱了衣服。正当水声骤停时，李旻浩为了拿避孕套离开了房间。韩知城走出浴室时遇到了从房间出来的李旻浩。赤裸的身体已看过无数次，但面对只脱了上身的肉体，对视起来还是有点那什么。
去哪儿？
拿避孕套。
啊...家里有避孕套吗？
李旻浩呵呵地笑了。这是一段无聊而简短的对话。李旻浩从旁边走过，但和刚才不同，几乎没有闻到洗发水的香味。不可能是已经挥发散尽了，应该是因为用了相同的洗发水所以没闻出来吧。怎么什么都操心呢。韩知城快步走进房间，头上盖着毛巾坐到床上。心情依然很复杂。
韩知城喜欢给第一次、缘分等不起眼的单词赋予意义。我现在是要做爱吗。除了对象之外，这与第一次做爱没有一点相同之处。算不上第一次，但也不能说不是第一次... 没办法熟悉的感情。关掉手机通知后正对着床摸来摸去，很快李旻浩就拿着避孕套盒进来了。
“哥要把那些全都用了吗？”
“怎么？看来你想都用了啊。”
我当然是乐意的。
不是的......
韩知城沉默了。因为李旻浩坐到他身边吻了上来。相触的肌肤依然发烫，堪比刚洗完热水澡出来的韩知城。就像之前逗弄的时候一样，李旻浩的手紧紧搂住韩知城的后颈。与让人生气的亲吻还是什么的不同，这是另一层次的吻。既不是气势之争，也不是简单爱抚的吻。韩知城闭上了眼睛，但李旻浩一直低头看着他。直到接吻结束两人都未曾对视过一次，李旻浩对此却感到满足。只要看到韩知城自然皱起的眉间、抽动的眉毛亦或颤抖的眼睫...就觉得什么都好了。握着手机不放的手也跟着一起一动。李旻浩算是知道韩知城有多不会接吻了。努力跟上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可换气一次的间隔时间太长了，有些舍不得先分开。说不清是固执还是贪心。
李旻浩因为很老练了，知道如何用技巧克服，而韩知城则是反复地屏住呼吸再轻呼一口气。每当韩知城短促的呼吸出现在两人唇间，李旻浩就努力克制自己想笑的冲动。不知是不是在这期间吻技进步了，舌头的运用有点...似乎变得熟练了。他的舌没有在嘴里到处乱扫来阻挡，而是好好配合着自己在移动。这不可能是练出来的，他有和谁交往过吗。
不出所料，李旻浩突然将韩知城的上身按住，同时把手伸进衣服里，双腿大幅度动了动。
韩知城试图咬住他的舌头。看来那人是没有教过你这个啊。嘴唇松开后，韩知城深吸了一口气。他似乎不愿意表现出气喘吁吁的样子。看到他伸出胳膊去擦嘴边的口水，李旻浩又噗呲笑了。真是，跟带孩子似的，这是做什么呢。
李旻浩先脱掉了韩知城的衣服。尽管不想耽误时间，为了配合韩知城还得调整自己的节奏，真的是非常辛苦。他的身体看上去依然瘦弱，实则非常结实。
知城，要看着我阿。
和上次不同，韩知城的眼睛毫不掩饰地避着李旻浩。有什么好害羞的，脸都红了。韩知城只好将视线从胸口转移到李旻浩的脸上。于是这一次，李旻浩垂下了目光。这么瘦，胸口却还是很......屁股也很有肉。觉得太可恶了，就试着用手捏了捏，还轻轻揉按了两下。静静看着韩知城时刻变化的表情，感觉非常有意思。
怎么了。
没什么。
韩知城小声回嘴。正在我面前的这个人自己就是宽阔紧实的胸膛拥有者，还说什么喜欢我的...就是这种心理罢了。
李旻浩没有把手从韩知城的胸口处移开，他低下头，鼻尖贴上那纤细的脖颈。从洗发水到沐浴露，甚至连乳液都用同一款的关系，会闻到什么样的气息呢。锁骨上传来湿软的触感，韩知城的身体激灵了一下。视线稍稍往下，就能看见李旻浩头发后面结实的背部。因他一只手臂还撑着床单，所以那一侧肩膀用力绷直着，胳膊上布满了青筋。韩知城头一次觉得这种画面很色情。思绪飘到了奇怪的地方，韩知城放在李旻浩肩膀上的手尴尬地用了点劲儿，李旻浩就轻易地抽身了。
没有问痛不痛，也没有问为何如此。只是带着气又表情从容地把头埋进了胸口。代之以膝盖抵住了韩知城的裤裆。韩知城倒吸了一口凉气。一点动作就这么大反应不会累吗。不想表现得很生疏但身体反应却很诚实的样子让李旻浩很满意。稍微露馅儿一下又不会怎样。
李旻浩不太喜欢漫长又无聊的前戏或是爱抚，但韩知城需要这个。他用膝盖顶压韩知城的裤裆，继续刺激，然后单手抓住韩知城一边的手腕，用嘴“折磨”他的胸口。叫人心烦的是，李旻浩时不时就向上瞟一眼，因此目光总是会对上，每当这时韩知城就移目回避。也许他已经读懂了李旻浩的想法，但并不想再另外对视眼神，最小限度地进行了反抗。在李旻浩坚持不懈地要同他对视时，韩知城因为一种陌生又发痒的感觉手不自觉抽动起来。
痒......
声音虽小，但吐词清晰。李旻浩停下动作抬起头来。
要不别做了？
分明不是要放弃做爱的口吻。真正的意思是，无趣的部分就到此为止吧。就算是韩知城也能听明白，这纯粹是因为他觉得李旻浩的厚脸皮不会止步于此。要是我说不要这样做，那就会开始更过分的事情吧。韩知城用点头给出了答复，这是比沉默更加明确的肯定。正是这种直率点燃了李旻浩欲望的火苗。
虽然不太清楚韩知城的性欲和取向如何，但他很少一个人自慰这点李旻浩是知道的。明明之前射过很多回，但这次不一样。也是，住一起的时候这种苗头确实一点没见着。李旻浩立即拉下韩知城的裤子，把手伸进了平角内裤里，揉了揉他的几把。他的反应相当敏感，比喝醉酒的时候还要厉害可如何是好。正面带微笑地问你都不自慰的吗...听到溢出的呻吟声，话音自然而然地中断了。回答得真好。
至今还记忆犹新，要是有人让自己指出韩知城的性感带，只需几秒钟就能做到。真要说来，李旻浩很喜欢恶作剧和粗暴的路子，但他很想立刻就让韩知城体验到身体融化的快感，绝对无法忘怀的那种。如果说这也是耍心眼的话，那就算是吧。所以他只挑了韩知城最喜欢的来做。他轻轻抚摸龟头的顶端，韩知城张嘴呻吟了出来。如果一把将几把前端和柱身握在手掌内侧连揉带搓的话，就会听到那样淫秽的声音。呻吟声和泥泞的汁水声。
要说和上一次比有什么意想不到的，那就是最后一次有间隔一会儿吗，好像没多久就射精了。李旻浩噗嗤笑着从韩知城上方越过，扯了张纸巾擦手。韩知城连喘个气都费劲儿还在看眼色......真是可爱啊。色情和可爱要想兼容可不简单呢。李旻浩打算剥下韩知城的内裤，却又还没熟练到可以轻松脱掉的程度，于是用手撑着他的腰，用力把内裤扯了下来。
哥不脱吗？
就在李旻浩打算连着内裤一把脱掉的瞬间，韩知城提出了由纯粹的好奇衍生出来的问题。
正要脱来着。
如果开玩笑说再等一下下的话，韩知城就会噘嘴。看上去不是因为生气，而是觉得有点丢脸。就总是装可爱。
李旻浩草草地脱掉了身前紧绷的运动服和内裤。结实匀称的身体、耻骨、还有...韩知城自发地将目光移向了李旻浩的脸。这次视线没有对上。李旻浩再次把手撑在韩知城脸庞两侧。如果现在伸出双臂，韩知城就会摸到他紧实的蜜大腿。这时，在李旻浩的亲吻下，韩知城紧闭上了双眼。李旻浩依旧睁着眼。
静静躺着的期间，在察觉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前，就已经转入下一步、下下一步了。李旻浩这边似乎也在不断地努力配合他的步调。由于两人都处于全裸状态，李旻浩的几把碰到了韩知城的肚子。韩知城没来由地就紧张到腹部用力，本就明显的腹肌好像更鲜明了，刚巧李旻浩正抚摸着腰侧试图让他放松下来。
这个吻比之前简单，但依然黏乎。湿润的唇一撤离，李旻浩的手指就忽地伸进了韩知城嘴里。一吸气，插进嘴里的手指就咔，地一响，窒息声伴随而来。李旻浩轻轻地刮蹭着韩知城狭小的口腔内侧来安抚他，用食指和中指擦拂他的上颚和柔嫩的肉壁，拇指则轻轻摩挲着唇瓣。韩知城一声呻吟也没能忍住。
太过惊慌，韩知城浑身战栗，因为李旻浩含住了他的几把。当舌头触及连手都不怎么触及的地方时，膝盖反复弯曲，双腿控制不住地颤抖又抬起。一会儿是一口含咬到肉柱中段，一会儿又像刚刚用手玩弄一样只咬住龟头边缘。当李旻浩用舌头折磨他的尿道口时，韩知城几欲哭泣的呻吟声从牙缝中溢出。
感觉...好奇怪，我都说了好奇怪...别..
因为嘴里还含着手指，韩知城话说得含糊不清。这时，李旻浩含着最上端开口。
那意味着你感觉很好。
对韩知城而言，这感觉太陌生，所以无法区分。区分又或是感受这感觉本身都是挺不容易的事情。李旻浩无端的顶嘴，结果挨了韩知城的训。
不要在嘴里含着那个的时候说话。
就是死也不提“几把”。颤抖的手拍了一下李旻浩的后背。李旻浩缓缓地张口松开几把，唾液就恰好以十分色情的方式流淌下来。李旻浩噙着笑说这是故意的，韩知城很是无语，只觉得...好丢脸。即使刚射过一次，他也再度硬了起来。独自对所有行动赋予了意义。
李旻浩从韩知城的嘴里抽出了手指。只伸进去两个指节，不觉间整根手指都已经湿漉漉的，连带着韩知城的嘴周围，甚至下巴也是。两人的几把都硬挺着，得赶紧先从后面开始扩张了。
不要害怕，放松。
李旻浩千叮万嘱，手指贴近了后穴口。韩知城点了点头，想起当时似乎也是这样扩张的，还有离开汽车旅馆时，滚落在地板上的两管小号做爱凝胶。而这头李旻浩想的却是，果然，因为才第二次做，光靠唾液好像还不够。然后看了眼韩知城的眼色，韩知城没有看他，而是看着另一边。
哥哥，哥。
干嘛叫我。
那边有乳液......
韩知城一手抓着枕头，一手指向床边的桌子。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害怕被操碎了还是因为看穿了李旻浩在担心这柔弱的身体会坏掉而犹豫不决，这缠磨人一般的举动让人又硬了几分。李旻浩满脸笑意地说知道了，然后拿来了乳液。韩知城便自觉地颤抖着腿曲成M型张开。
明明说了不要用昂贵的乳液，却还是用了贵的。为了物有所值，李旻浩用了很大量。当冰凉的乳液接触到臀部时，听上去不太悦耳的呃啊声响起，那是为了适应紧紧插入自己体内两根手指的韩知城在下意识哼哼唧唧。李旻浩什么也没有说，看他纤薄的小腹上下起伏，努力想办法缓过气的样子，就把手放在上面轻抚了一下。骨头和肚皮都好薄，顺利的话....干净的小麦色腹肌上是红白色伤痕交错的手臂，真的好色情。
抚摸小腹的手轻轻握住最薄的盆骨一侧，手指慢慢划动。韩知城的脸明显摇晃起来。
得买凝胶了。
韩知城对李旻浩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话没有做出回应，而是将头扭向了旁侧。脸颊上的三角型痣，是韩知城身上能指出的色情之处中唯一外露的部分。看着它，不知不觉间李旻浩又变回那张笑嘻嘻的脸。韩知城连呻吟都无法随心所欲的叫出声，却还威胁他说不要笑。
我偏不。
李旻浩说着又悄悄地插进去一根手指。不是说和紧张没什么关系，要适当用力才能更好地插入嘛。眼看着加了一根手指后韩知城也没说什么，李旻浩又寻思着再加一根进去。
你手指不能再进来了。
好不容易才进去一半呢。
虽然还没有开始动，已经进去的部分韩知城好像已经适应了，但他仍没法看清下面的情况。
动了。
说话的同时手指动了动。李旻浩清楚地记得连韩知城本人都不知道的性感带，不自觉地就把想要适度地替他释放一下变成了指交。手指轻轻擦过凸出部分的话，韩知城就会猛地一激灵，牵动着被用力按压的身体也颤抖起来。
会奇怪吗，会痛吗之类的话这会儿也问不出来了。韩知城喘着气，表情慌张地朝下看，李旻浩装作不知道似的继续按压那处凸点和周边的性感带以便里面进一步扩张开。
旁边，再往边上一点...
没想到会是韩知城先开口。李旻浩闻声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然后用力按压所谓前列腺的性感带。幸好平时有把指甲修剪得比较短。
哈....
韩知城持续发出半是空气半是呜咽的吸气声，李旻浩手指插到更深处用力按压，然后细细搓捻，韩知城直接大叫出声，漂亮的脚蹬着床单，腰也一颤一颤地像在挺动一样。这之后，李旻浩又缓慢地用指交帮他去了几次，然后一只手抓捏住纤薄的腰胯，慢慢抽出了手指。
韩知城身体哆嗦着颤抖。腰部因为快感未过仍旧激灵着,与床单隔出缝隙，但双腿似乎是放松了，很快便散了劲儿搭垂下来。前戏的时间有点长，但韩知城感觉真的很爽。
身体很诚实...心理又很像个小孩儿。不知怎么的，感觉彻底被那小家伙给吃得死死的了。李旻浩用湿答答的手扫了两下自己的几把。
别紧张。
说得好像没什么大不了似的，韩知城又沉默了。
泥泞的水声、剧烈的肉体撞击声还有...音色高亢呜呜抽泣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
嗬呃...
韩知城一会儿把脸埋进床单里发出难受的吟哦，一会儿又毫无遮掩地直接叫出声。刚开始插入的时候，李旻浩为了观察韩知城的脸色绷紧了神经，而韩知城看到李旻浩那张性感的脸后，像被迷惑了一样伸出胳膊，于是李旻浩自然地拉过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脖颈后面。
我要看哥的脸。
精神都恍惚了，说出来的话却还是这个。
给我看看啊。
说的不是「我想看」，而是「我要看」。为了让韩知城尽情地欣赏自己的脸，李旻浩低着头上身往下倾，开始用腰部发力。
那个也再用力些。
韩知城没有避开视线。李旻浩也觉得是时候了，深深凝视他的脸。目光炯炯，又或者说是令人害怕的那种几近失焦的程度，好在勉强还留住了一丝理智......再怎么说，那可是李旻浩。被这种力量逼迫的韩知城一开始还忙着尖叫和呻吟，很快就只发得出鼻息夹杂着呼吸的色情十足的声音，还有实实在在的抽噎声和呜呜啜泣声。哪怕是趁着酒劲儿，也真不知要怎么才能忘记这些。感觉这样好，要怎么办。
第一回感觉是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就结束了。从拆开第二个避孕套开始，韩知城渐渐担心起来。做这么激烈，之后动不了了可咋办。我还是...不喜欢吃痛。身体变得奇怪了的话要怎么办。不知怎么的，看见床边放的一大箱超大容量的避孕套时，韩知城心想，原来如此啊。明明那天第一次做的时候也是，一直做到了太阳升起来着。果然，人总是会重复同样的错误。可是第一次的经历完全没有记忆...那么就把这回的算作初次，只要不再失误第二次不就行了。不记得的事有什么意义。
该听的都听了，该做的也做了。与韩知城担忧的情况相反，李旻浩非常多情又温柔地带着他进行了一场黏乎腻歪的性爱。第一条理由是他会配合调整节奏，而让韩知城逐渐熟悉这点或许就是第二个理由。好几次做的过程中，李旻浩都只选择了正常体位，面对面能互相看到脸的那种。即便是面对面的体位，韩知城也只是把头埋在李旻浩的肩膀上瑟瑟发抖。因为坐下来的话会插得很深，韩知城怕得四肢直抖却还要硬撑，李旻浩见他这样一直笑个不停，最后只好抓捏住他的腰胯往自己这边慢慢移动。然后第三回还是第四回换了骑乘位，李旻浩让精疲力尽的韩知城坐在上面，就这样静静看着他的李旻浩看上去真的非常开心。两个人都汗流浃背的。
韩知城很快就力竭了，一整个瘫倒在李旻浩身上。这样是对的，毕竟之前已经射过一次了。李旻浩去一次也不会只要那么短的时间，黏乎缓慢的持久性交真的很快就能让体力消耗掉。李旻浩伸手拥住倒在自己身上的韩知城，然后转过脸，几乎要贴着他的耳朵。笑声就这样直剌剌地传到韩知城耳边。
累吗？
李旻浩问道。这还用问吗...韩知城埋在李旻浩肩膀的头点了点。一颗脑袋在肩膀上蹭来蹭去的，虽然因为汗水身上滑溜溜的，但还是能清楚地感觉到脸颊的触感。李旻浩轻轻拍了几下韩知城的屁股，安慰他说这是最后一回。已经到天快亮的时候了。
要快点结束吗？
李旻浩试探了一下，韩知城就咬饵上钩了。他点点头。于是李旻浩使出招数诱惑韩知城。
那你掐我脖子吧。
骑乘位正是适合那样做的完美体位。韩知城吓一跳，抬起头和李旻浩对视。
都说了没关系的，我不会死的。
韩知城没有追问任何，但是李旻浩这头先抓住了韩知城的手。他深情地握住他的双手，却残忍地将其拉至自己的颈后。
要快点做完了睡觉呀，知城。
一双小巧秀气的手，看上去好像从未经历过什么苦难，掐在皮肤白皙、骨骼粗壮的脖子上，留下了红色印记。清楚韩知城已没有余力再挺动腰部，李旻浩便抓住他的腰臀挺起腰杆发力。韩知城依靠着他的大腿支撑，因此只得把力量卸去手上。这一次，接受了承载着恰到好处的力气和重量的手，李旻浩的脸色很值得一看。从搭着手的脖子开始，李旻浩的脸颊和胸膛也渐渐变红，他呼呼喘息着，韩知城也在同一时刻因为性感带被刺激到而呻吟出声。
每当腿部绵软无力时，韩知城的脚就总会不自觉地推蹬床单。因为李旻浩没有避开韩知城的目光，所以韩知城觉得似乎也不该回避，尽管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场面持续下去会很危险。
很快，李旻浩的耳朵和脸变得通红，眉毛也皱了起来，眼睛不停的翻眨。肉身碰撞的声音逐渐减弱，先前沉醉在快感中的时候没注意到，这会儿一看见李旻浩眼中竟噙着泪，韩知城在精神恍惚之余惊得身体蜷缩，松开了双手。
要不是李旻浩将一只手搭在韩知城的手上，也许就会发生这种情况。正当韩知城露出害怕的表情时，李旻浩咧嘴笑了。哥，这样你会死的。韩知城的眼睛仿佛在这样说。让人看了还以为是他自己遭罪了呢。果然，李旻浩搭着的手一松开，韩知城的双手也就自动松开了。为了撇开对方，各自都用了点劲儿。李旻浩一脸马上要挂了似的咳嗽...然后用空下来的那只手扣住韩知城的后颈。这分明是要接吻。韩知城因为害怕，试图推开李旻浩的肩膀，但李旻浩绝不让他得逞。让做的都做了，为什么事到如......焦急不安的韩知城笨拙地吻上来为他渡气，李旻浩不觉间停止了腰上的动作，双手捧住了韩知城的脸。虽然这个吻没有之前的黏乎和执着，但却更加持久。嘴唇一撤离开，李旻浩就抹干眼泪哧哧地笑了。
你做什么人工呼吸呢？
鲜明突出的青筋，马上就要滴落的眼泪，唇边凝结的唾液，比起这些...如果再危险一点，刚才另一只虚抬的手似乎也会立刻离开韩知城。韩知城看着李旻浩泰然自若地继续挺腰猛干的样子，心想，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