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y New Year in Barcelona（上）
©만리
2023.01.01
trans：k9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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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新年还有3天。哥哥和姐姐已经结束了学期实习，但决定在巴塞罗那再逗留一阵，因为想在西班牙度过Nochevieja¹（12月31日）。
¹ 西班牙除夕
就在6个月前，我死了就没法活的李敏浩和徐宥贞突然向我通报了海外实习的行程。两个人要去巴塞罗那实习。我因为太无语了在屋子里到处乱窜。我为了和哥哥一起上学还特地休学了乖乖等着他退伍的，结果两个人要这样子离开韩国？抛下我？这也太不像话了吧。我不讲道理地耍赖，跟着两人办了护照还有旅行签证，然后一起上了飞机。概括起来就是，两个人实习期间，我就随便到处玩玩的意思。
两人之中谁才是徐宥贞的男友和我们仨是如何聚在一起的，是周围人最关心的。故事很长。
不管怎么说，故事的开始是哥和我，从两个人的关系开始。自第一印象都模糊不清的小时候起，我和李敏浩就黏在一起了。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两家人之间关系很亲。当时我对其他比自己大两岁的哥哥们都感到害怕来着，但李敏浩对我非常和气。虽然记不太准确了，以前两人好像还手牵手一起上过学。
在学校的时候，各自会和班里同学踢足球玩陀螺什么的，但放学后去彼此家里玩的时候就会玩过家家的游戏。两个男生玩过家家，哥哥总是指使我扮妻子、女儿、还有公主的角色，自己却只当女婿，大哥，王子这样的。现在回想起来，李敏浩从那时候起就是个自私的家伙。
到小学为止，这样看着或许只觉得可爱，但是上了初中之后，我意识到哥哥和我的关系很特别。一般和我同龄的男孩子不会对认识的哥哥撒娇，那些哥哥们也不会要求认识的弟弟撒娇。但是李敏浩每天就像是在我这里存放了撒娇一样，一有空就让我撒娇。呀，撒个娇吧。哥哥一声令下，我一秒钟也不犹豫地就照办。因为每次的模式都差不多，所以我的撒娇也都很老套，但李敏浩总是像第一次见到那样噗嗤噗嗤地笑，奇妙的让人很有成就感。再多试试吧。这样的话我就会表情手势一起用，进行一个韩知城牌手工撒娇。到现在我们也还会那样玩。
除此之外，我和李敏浩之间还有很多极其特别的日常模式，但非要再从中选一个的话，那就是身体接触的强度。我和哥哥对彼此的肢体接触很宽容。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觉得无聊的话，我就会抱着李敏浩看。最近的话会挂在上班前站在餐桌边随意啃着面包的李敏浩背上。天气越来越冷，但住处供暖不足，于是觉得冷的时候还会抱着李敏浩睡觉。虽然哥哥不怎么会先来纠缠我，但是如果我拥抱的话，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只是把胸膛或者后背借给我。哥哥的身材很结实，胸肌很饱满，很有拥抱的乐趣。我最喜欢的玩偶，李敏浩。
我也知道。从社会角度来看，不是恋人的两个成年男性这样子玩是多么的不正常，但我已经这样生活了半辈子，没有李敏浩的话我会死。从来没有分开过，抓不住那种感觉，先想象一下的话只觉得太不像话了。没有哥哥的人生我能过得下去吗？但也绝不是说我爱哥哥......就是会死，活不下去。这样解释的话会无法理解吗？不管别人理不理解，我都会这样活。
虽然不知道哥哥是怎么想的，但他也没有说过一句闲话，对这样的我全盘接受还附和着生活，所以有一半责任在他身上。但很烦躁的是，我们默认着在外隐藏这样的日常生活。李敏浩从未对我说过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奇怪这种话，但在其他人面前他不会像只有两个人时那样让人撒娇，抚摸头发还有捏脸蛋。就好像我成了包袱一样对我冷嘲热讽。特别是在妈妈们面前。这个真的很让人烦躁，但好笑的是，我也像约好了似的在外面对哥哥连手都不会碰一下。无论是胳膊还是腿，像是有传染病一样，侧身拖拉着走也不会抖。好像只能那样子。
言至于此，想起了人生中与哥哥短暂分开的时期。那正好是哥哥要去军队参军一年半的时候。托父母的福，拥有加拿大国籍的我是免服兵役的对象，但是身为韩国本土人的韩国国民李敏浩应当响应国家的号召。听到本人从未想过的要入伍的消息时，我看着淡然提起入伍的李敏浩就像是晴天霹雳了一样精神恍惚。这，这像话吗...哥哥走了我该怎么办...当时哥哥对我说：
“跟宥贞好好玩吧。”
现在是时候说一下李敏浩去军队后对我生活帮助最大的姐姐了。徐宥贞。在哥哥上高中的时候，姐姐和他上了同一个数学补习班。哥哥和我就读的是同一所JY男高，姐姐就读的是隔壁的JY女高。他们两个在我上高中之前就通过补习班认识了。在我的记忆中，姐姐最初和哥哥并不熟，从我上了JY男高并且去了和哥哥同一个补习学院开始，姐姐和哥哥就跟我绑在了一起，三个人迅速的亲近了起来。放学之后只有两个人的晚餐加入了姐姐，偶尔上学期间也会同行，考试结束后三个人还一起看电影、看大海还有露营......我们是怎么变亲近的来着？有时候我这样问，你俩都不知道吗？说完就走了。可以肯定的是，夹在被高大坚硬的挡土墙包围着的我和哥哥之间的徐宥贞有着非同寻常的渗透力。像是一开始就注定了三个人会在一起一样，姐姐完美地融入了我们的关系中。
让这种关系成为可能的原因是，姐姐是哥哥和我那不起眼的传染病的唯一目击者，也是唯一的免疫人。姐姐说就算我马上亲李敏浩的头，还拉着他的手咬，也都没什么大不了的。看起来没什么兴趣，也不怎么关注。这就是哥哥和姐姐最大的相同之处，不管我对李敏浩做什么他们都没有反应，各自做自己该做的事，互相进行对话。得益于此，三人之中的我成了一个越来越蛮不讲理的忙内。
哥哥，我还有姐姐理所当然地上了同一所大学。两人率先离开小区的那段时间里，我不知道有多伤心，只恨没能成为更早一点出生的韩尼。拼命学习了两年考上了两人都在的同一所大学。不知道未来什么的，只是想和这两个人一起上学。
即使同在首尔也有相当一段距离的校园，哥哥整整走读了一年，然后又和姐姐一起休学了一年。所以，和我之前的担心不同，我和哥哥几乎每天都能见面。重要的是，我上大学之后，哥哥才下定决心要进行之前推迟了的兵役。好不容易现在又可以一起上学了，我也想和哥哥姐姐一起吃饭喝酒尽情地去玩，但是军队算什么啊。为什么!!!!
说实话，高中生也没法去军队。哥哥在军队的期间我要是努力上学两年然后等他退伍了再一起上同一个年级其实也挺好的，但是该死的李敏浩突然因为不想上学而休学了一年，所以计算变得有点困难。哥哥在休学的一年里，每天开车送高三的我上学，偶尔在晚自习前把我叫出来请我吃饭。当然，每当这时，姐姐也总是在一起。休学期间，我以为这两人一直在玩，了解了才知道原来他们也常常去读书室，考了资格证，做了各种各样的事情。但还是有点心痛，因为总是撇开我两个人一起。因为太烦躁了，学习压力一大就会对李敏浩发脾气。然后哥哥就把我叫回家，让我睡在自己的床上。明天早上上学之前给你做好吃的。那么我就会很神奇的，一整个心都放松下来，也忘了发脾气，只顾着和哥哥胡乱黏糊起来。哥哥一次也没有把我推开过。
上高中还有大学的时候，很嫉妒他和徐宥贞老是两个人一起，入伍后看不见人又很郁闷。现在想着终于能好好的一起上学了，这时李敏镐宣布要和徐宥贞去西班牙实习。两个人要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待在一起，两个人要同时成双地去做一件事，我疯了，我没疯。我没什么好思量的就决定跟着他俩走。虽然是后来才知道的，他们也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会跟来。坏人们，也太了解我了。
是啊。等不了半年，要和他们同行的决定性理由在别处......那就是多年来一直藏匿的徐宥贞的心。姐姐总是对我和哥哥一视同仁，但我知道姐姐的心。徐宥贞喜欢李敏浩。
是怎么知道的呢？这纯粹是因为我是这两人关系中最亲密的第三方，所以成为了可能。徐宥贞看着李敏镐的眼神和看着我的眼神有点不同。一般人看的话，两人给人的感觉都是无心地没有波澜的眼神，但留心观察的话，看着李敏浩的那一方要更加依恋，充满故事。没有眼力见的我都能看出来，只有李敏浩不知道。所以我也就无视着过日子，姐姐为了不让我们三个人的关系破裂，稳稳地抓住了中心，我也只是配合她而已。
但无论到何时，只有我们“三”时才可能实现。因为哥哥对恋爱、爱情之类的一点都不感兴趣，所以没有什么想法的，但突然说要两个人离开韩国，心情变得有些奇怪。在如同两人之间的控制装置一样的我消失的空间里，姐姐一直遵守的规则可能会被打破。无论哥哥是接受还是拒绝姐姐的陈年告白，对我来说都是困难的情况。在我看来，姐姐被拒绝的概率很大，那样的话我们三人的关系便会就此一败涂地。万一李敏浩接受了姐姐的告白呢？...还不如说虽然你对我很好，但我们的关系不能更进一步了。而且不知为何，我没有信心接受李敏浩和徐宥贞交往的样子。所以，为了阻止任何一方我都无法支持的惨案，选择了踏上一起飞往这里的路。
“我们要在哪里新年倒计时？”
加泰罗尼亚广场²和蒙特惠奇喷泉³，两个当中选一个吧，我都打听过了。哥哥不太乐意地回答了我的问题。要去吃那个什么葡萄⁴吗？那句话让我一下子皱了眉头，火冒三丈。
² 加泰罗尼亚广场（Placa Catalunya）是西班牙城市巴塞罗那市中心旧城区的一个大型广场
³ 魔力喷泉(La Font Màgica）也被称为蒙特惠奇(Montjuïc)喷泉 是在巴塞罗那蒙锥克山的一座人造喷泉
⁴ 西班牙新年习俗 除夕夜伴随钟声吃12颗葡萄 在第12下敲响时要把12颗葡萄吃完 以求得来年好运
“这位大叔，我们留下来就是为了做这个好吗。”
“直接买葡萄就行了吧？”
“我之前不是都跟你解释过了吗。”
总之去超市的话有刚好12粒葡萄打包出售的那种，买那个等新年到了配合钟声一颗一颗地吃掉，不是说过吗，还可以许愿的。听了我的话，哥哥耸了耸肩膀，表情有些心不在焉。好无聊啊。一点也不无聊的好吧。感觉会很有趣的。我的话让姐姐也出面表示认同了。如果人们都出来一起吃葡萄的话会很有趣。
“不知道入乡随俗⁵吗？”
⁵ 原话是 로마에 가면 로마 법을 따르라는 말 몰라? 不知道去罗马就要遵守罗马法吗？
“如果你要在西班牙迎接新年，你就得遵循西班牙的方式。”
“哎哟，知道了，一定要在这种时候用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话呱啦呱啦吗—”
你过来。还没反应过来，哥哥就拉过我近在咫尺的手腕，在头上打了个暴栗。好疼！蹦跶着把哥哥推开的我摸了摸火辣辣的头顶。哪有真打的，太疼了...哥哥后退一步，用手势再次示意我。干嘛。怕再挨一拳，犹豫不决地走了过去，哥哥马上把手掌放在了我的额头上。还是老样子呢。哥哥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让我直撇嘴。说什么呢。
“那我们今晚去巴塞罗那海边吧，我想吃西班牙paella⁶。”
⁶ 西班牙海鲜饭
整理完吃完早餐后剩下的餐具，姐姐走到客厅提议出去玩。我无条件觉得好。真的，去之前一定要再去尝尝我们经常去的那家西班牙海鲜饭才行。已经开始想象看着海景吃着海鲜饭了，兴奋地看向哥哥，但是他的表情不太好。该不会说不去了吧。动了动嘴，表情变差，但是李敏浩坚决的说不行，把钉子钉死了。也不是说的不去，说不行是什么意思。发出快点反悔的信号捶打李敏浩的胸口，但他却纹丝不动。只是再次听到了「不行」这句话。
“你从前天开始就一直咳嗽，让你常喝温水多穿点衣服，因为不听话咳嗽至今还没好不是吗？”
“我没事的，只是因为嗓子干才这样。”
“你身体在发热。”
嗯...我身体发热...一边说着不可能一边摸了摸脖子，感觉好像是有点温热。李敏浩用难以分辨的表情摸了我全身然后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是葡萄还是胡闹，新年要吃那个的话，在那之前好好管理一下身体吧，以那个状态出去站一会儿，之后就很难出境回国了你。客厅里轻松聊着晚餐的气氛顿时变得冷淡起来。这哥突然间怎么这么认真起来，都说了我没生病！
“你为什么总是察觉不到自己生病了，还得让人的手行动两次。”
“我没关系的，待着这里的时间也没剩多少了，还是去吧。”
现在也渐渐开始看徐宥贞的眼色了。因为李敏浩的固执，我都出了一身汗。眼见我再顶嘴哥哥就要发火的架势，紧紧抓住了哥哥的胳膊，眼睛朝姐姐那边瞟了一下。果不其然，姐姐的表情有些暗淡。以前每次有谁提出意见的话，其他人就会乖乖跟着去做，这样意见不合的情况屈指可数，但今天哥哥看起来尤其不想妥协。那姐姐也想吃的，要不然你俩去吧。听到我的话，李敏浩摇了摇头。
“丢下你两个人去干什么？”
阿......因为李敏浩惊人的回答，哑口无言的我滴溜溜转着眼睛观察着徐宥贞的表情。姐姐以平时很少见的表情僵硬地站着。确实如此，看看李敏浩那没出息的回答吧，我想马上把哥哥的嘴缝起来。只能用那个方式说话吗？ 但这是因我而起，所以很难开口。 这个气氛，不是很好。
“好吧，知城不舒服...今天就休息吧。”
姐姐不再纠缠，放弃了晚上的出游。但与其说痛快，不如说是话里有话。对我而言，姐姐的话听起来就像是“韩知城生病了，当然是我先放弃了。”姐姐像是故障的机器人在我们周围徘徊，说完转身进了自己房间轻轻地把门关上了。客厅里只有透过窗户传来的外部噪音，偶尔像背景音一样响起。 我哭丧着脸俯视坐在沙发上的哥哥。
“哥......”
“怎么。”
还是不说了。我用拳头捶了一下哥哥的手臂转身回了房间。事实上，是因为被拳头打的李敏浩表情异常杀气腾腾的，所以逃走了。有点吓人。所幸哥哥没有跟进来。我跨坐在床角，把手放在额头上，这才感觉到了在微微发热。李敏浩真的太夸张了。我就这样躺倒在了床上。
说实话不太清楚，我能否把李敏浩还有徐宥贞送离我的人生，但还是希望两个人都能幸福。如果姐姐和哥哥交往，姐姐会感到幸福，姐姐幸福的话我也会幸福。我幸福的话，当然李敏浩也......不知道顺序对不对。总之，我从以前开始就放弃了无谓的嫉妒心，做好了送别他们的心理准备，其实那也是为了我自己。世界上哪个女人能理解我这样的弟弟—也不是亲的—缠在自己男朋友身边呢，我认为这是全世界只有徐宥贞能理解的事情。所以李敏浩如果谈恋爱和结婚的话......对方是徐宥贞，对我而言是最好的。
一想到这些，总觉得有些郁闷。我只是想保持这个状态，三个人一辈子一起吃喝玩乐，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早就放弃了计划未来，只顾着追赶两人的我的人生就这样了，但李敏浩总有一天会结婚生子组建家庭吧。到时候我该怎么自然地放开哥哥呢，茫然地感到害怕，同时也很讨厌没有眼力见的李敏浩。在错过独一无二的机会前，赶紧收下姐姐的心意阿。
不满地跺着脚哼哼唧唧的时候，门开了。知道在骂自己像鬼一样。趴床上的我看了打开门进来的主人公一眼，然后又将脸埋进枕头里。小小的叹息声传了过来。
“身体怎么样。”
“哥到底为什么那样。”
“不是问你嘛，回答我。”
“做人怎么能这么没有眼力见。”
我怎么没眼力见了。随着回答，床的一侧塌陷了，哥哥坐在了我旁边。让我看看。脖颈上感受到了哥哥的手，手掌和手背交替着贴上来的哥哥又叹了口气扫视着我的后背。好好听话吧。我依然把脸埋在枕头里，安静地待了很久，用勉强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
“姐姐不是喜欢哥哥的嘛...”
“......”
“对她好点...”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接下来的话哥哥也没有回答。要么就骂我不要废话阿，为什么不说话。虽然很郁闷，但也没抬头，没有信心看李敏浩是怎样的表情。
“为什么突然说那种话。”
“哥哥总是给姐姐带去伤害阿。”
“...我没有和宥贞交往的想法。”
更没想过要留有余地。哥哥回答后，这次轮到我闭口不谈了。就知道是这样...明明知道还装作不知道...
“知城阿。”
哥哥突然叫我知城，一般都是韩知城的，为什么突然这么肉麻地叫我呢。我忍不住好奇，两眼直勾勾地露了出来，只见哥哥愣愣地看着我的脸。
“你希望我和宥贞交往吗？”
“嗯？”
“你是不是希望我和宥贞交往。”
就是呃... 话尾含糊不清地避开视线的我暂时头疼起来。 虽然不是什么特别的提问，但感觉压力一下子就上来了。我希望哥哥和姐姐交往吗？也不是那样的。但如果哥哥一定要选择一个人,那么对方必须是姐姐。只不过如果哥哥继续这样下去，肯定会错过姐姐的。哥哥的人生，我的人生，还会出现像姐姐一样合适的人吗？虽然知道这是纯粹为了我自己的自私想法，但也不能因此而放弃。想完之后，我慢慢地点了点头。
“嗯。”
“...为什么？”
“我希望哥哥和姐姐都能幸福就好了。”
和我一起... 我最后一句话让哥哥的眼神有些动摇。哥哥不声不响地捋我的后背，然后很快就把我的头发弄乱了。
“虽然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但是那个思考方式是非常傻瓜的想法。”
“别叫我傻瓜，我不是笨蛋。”
“行吧...但是知城阿。”
“嗯？”
“给予更多伤害的一方是谁，再好好想想吧。”
哥哥的话让我无端地心惊肉跳。什么呀，这个。总有一种挨训的感觉，胸口越来越闷了。哥...可是我好像真的生病了...耍着小聪明撒娇，紧紧抓住了哥哥的衣袖，哥哥生气地说就知道会这样。尽管如此，因为是我喜欢的充满担忧的表情，所以放心了。
给予更多伤害的一方... 谁对谁呢？智商不足但努力的蜡笔小新再怎么想也不明白李敏浩到底在说什么，所以放弃了思考，决定现在只乖乖接受哥哥的看护就好。我想一辈子都这样生活，哥。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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