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know nothing except the fact of my ignorance./除了我的無知之實外,我一無所知。」

※独自本丸設定,独自刀性格解釈
※自我滿足+自我練習用
※無CP描述
※審神者性別審神者
※請用寬大的心觀看


半小時前讓近侍拿出去的出陣部隊名單現在正在碎紙機中緩慢變成碎片。

而兇手正帶著滿意的微笑確認那些碎片不會再變回原本的紙張。

「一期哥這次也不去大阪城嗎。」

「不去。還有請您別再那樣稱呼我了,在下可不記得自己有還在胚胎狀態的手足。」一期一振臉上的笑容沒有變化,移向審神者那半點笑意都沒有的目光也沒有變化。

「只是方便識別的暱稱罷了。」
審神者重新寫了張名單,上面沒了一期的名字。「這也是我的善意。」

「希望您可以考慮換個別的稱呼。」
像是監考似的,一期盯著新的名單確認自己的名字不在上頭後,才滿意得帶著新名單走出辦公室。

「「唉,真難搞。」」

辦公室的門裡門外,兩道聲音發出了一模一樣的抱怨。

「亂,名單更換了,去告訴大家吧。」
將新名單遞給在門外等待的弟弟。

和亂騰四郎一同等著的御手杵探頭窺探,
「欸...…這不是連我也被換掉了嗎。」不滿地看向一期。

一期則是聳了聳肩,一副『有意見找辦公室裡的那個說。』的態度,轉身跟在弟弟身後。

「你和主上簡直一個樣,實在太任性啦!」
做好了出陣準備卻無處可去的御手杵只得在原地耍賴,但一期只是揮了揮手,留下一句「才不一樣。」下了樓離開。

「喔,好香。」
御手杵的槍套先通過了廚房的門簾,烤爐裡傳出溫和的香氣。

「把本體帶進廚房讓燭台切看到會挨罵的唷。」
前田藤四郎把先放涼的餅乾一個個裝袋。

「那就別讓他看到嘛。」
御手杵張嘴咬下大典太光世遞過來的試作品 ,「這好吃欸,咖哩口味?」

「要給博多他們帶去大阪城當點心的,你順便拿過去吧?當然也有你的份喔。」

「啊——那個啊,出陣名單變更了,我和一期一振被換成桑名和小北谷了。」
御手杵邊嚼邊發出含糊的聲音回覆前田的話。

「這樣啊,肯定是一期哥去說的吧。」
前田苦笑著用圍裙擦了擦手。

「也得有他們那種交情才能讓主人改變決定好的事嘛。」
御手杵肯定了前田的猜測。

「一期一振和主人的交情……算是好嗎?」
雖然大典太也待在這個本丸許久了,但印象中的這兩個人不是冷言冷語的嘲諷對方,就是看似火爆的吵架。

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對主從簡直惡劣透頂的關係。

一樓的某個交誼廳裡,窩在會讓刀變成廢物的懶骨頭上,藥研藤四郎和和泉守兼定正專注在最近趁特價大家一起出資買回來的電視遊戲機的對戰上。

視線抬都沒抬一下,藥研在障子拉開的同一刻就先出聲,
「哥怎麼還沒準備出門啊?」

「出陣人選換了,怎麼?我在家不好嗎?」一開門就先被弟弟嘮叨一頓,一期用力搓揉了藥研的頭髮以示報復。

「嗚哇!不好!啊啊你看掉下去了啦!」
螢幕上藥研的操縱的賽車衝出了賽道,對手的和泉守則是愉快地發出了「喔嘶!」得意洋洋的雄叫聲。

「抱歉抱歉,下一局我來幫你贏回來吧?」
一期在藥研和和泉守中間坐了下來,但藥研則是毫不領情得直接開始下一場遊戲。

「一期哥你根本沒在這個遊戲贏過吧⋯⋯」
藥研不留情的吐槽,和泉守落井下石地點頭附和。
「明明那麼閒,乖乖出陣就好了嘛。」

「我的練度已經是上限了,把提升經驗的機會讓給新進比較實際啊。每次大阪城都要我下去才令人困擾呢。」
拿不到遊戲機把手的一期一臉可惜地轉身窩進四季常駐的暖被桌。

然而,一腳伸進去就用力的踹到了什麼。

「喵啊啊啊!?!!!」暖被桌裡發出來慘叫聲。

「南泉?」

「嚇死我了!」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裡面⋯⋯」

「痛死了!你跟主人鬧不合也別拿我出氣啊!喵!!」
腳小指被狠狠踩了下的南泉一文字從暖被桌另一側滾出來,抱著自己的腳對著一期撒氣,無意識的發出貓一般的威嚇聲。

「踩到你我很抱歉,但我們沒有不合喔?」
一期蹲下來確認南泉的腳是否安好,一邊平淡地回答。

「就是,一期哥和大將的交情可好了呢!」
藥研繼續著遊戲一邊附和。

「我們家的主人雖然是那啥——是叫做鹽對應?的德行,但其實還是很關照我們的啦。」
御手杵嘴裡叼著餅乾,手上又拿了一塊新的餅乾。

去送第一部隊出門的前田說剩下的餅乾可以吃掉,留在廚房的大典太和御手杵便就地開起了小茶會。

大典太細嚼著餅乾點頭同意,鑒於自身逸話的緣故總是跟同伴們保持著一定程度的距離,但他對主人的形象還是有個概念的。

「你來的時候這個本丸沒有蜂須賀和亂吧?」
御手杵晃著手上的餅乾,
「大概是在練度3、40來著?的時候被主人給刀解了。」

「咦?」
話題往意料外的方向前進,大典太一時間愣住。

那個除了日課刀解固定數量未顯現人形的刀以外,對所有成員都溫和相待的主人嗎?

「……是有什麼理由的吧?」
御手杵聳了聳肩,
「總結起來是為了能夠顯現你們三池派和源氏兄弟啦……」

大典太有時候這麼想:說不定自己不喜歡和同伴交流的原因只是單純迴避著那些所謂『不知道的話會比較輕鬆愉快』的情事。

「這個本丸原先也不是那麼熱鬧啦。」
和泉守又贏下一回合後放下遊戲搖桿鑽進暖被桌空著的位置裡。
「畢竟以前政府給予的權限也是有很多限制。」

「作為隨意進行刀解的理由可真是太正當了呢。」
彬彬有禮地挪開腿讓出一些位置,但一期說出來的話卻刻薄到不行。

「所以因為那時候的亂被刀解了,一期你才這麼討厭主人嗎?」
暖被桌裡的原先可以獨佔的空間又減少一人份,南泉癟了癟嘴。

「一期哥那叫做傲嬌啦,傲嬌。」
收拾好電玩的藥研也過來佔據暖桌的一角,南泉只得盤起腿徹底放棄想伸展的心情。

「我這是找到適合彼此的社交方式。」
對於弟弟的玩笑,一期似乎有著無限的包容心。

「所以你原諒主人做的事了喵?」

「不啊,我只是理解了事情的原由,接受了而已。」
一期那一貫的微笑彷彿隨時能變換完全不同的氛圍。

「當事刃自己請求刀解的嗎!?」
大典太訝異得吐出比平常還多的字句。

「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每個本丸初期能夠顯現的刃數有限嘛,為了容納更多的刀勢必要擴張,在那個過渡時期那時的亂和阿蜂又主動提出了請求,而主人選擇接受罷了。」
也不是真的能體諒主人的做法,只是御手杵認為若是自己成為刃選的話應該也會選擇接受,因為不管怎麼說,都只是一種「方法」而已。

「我……大概能理解。」
就和戰死沙場的意義相仿,本質上都是為了這個本丸的未來,大典太點頭認同。

「那現在的他們——亂和蜂須賀知道這些事嗎?」

對於大典太提出的問題,御手杵沒神經地表示:
「知道啊,又沒什麼好瞞著他們的。」

大阪城20階,以這個本丸的速度來說一天攻到這個深度算是超快速了。畢竟大阪城的任務得帶著審神者這個沒什麼戰力可言的人類進行調查。

「⋯⋯想回家了。」
審神者戴著面具看不見表情,但拖著的腳步已疲態畢露。

「再五層就好!拜託!」亂和北谷睜著閃閃發亮的大眼繞著審神者打轉。

「知道了,走吧。」發出欸咻之類的奇聲,舉止上像個中年人的審神者直了直腰,跟在興奮的短刀們後頭用自己的步調走著。

「主上,要不要上來?」
看著岩融擺出一副要抱起審神者的姿勢,審神者苦笑。

「沒事,再五層而已。」
雖然回絕了便車,還是向岩融搭了把手。

「您還是喜歡在奇怪的地方客氣,明明使喚我們就對啦。」
岩融配合著主人的腳步前進,
「現在所有同伴都在,您就盡量使用我們吧。」

「我沒客氣,只是珍惜著使用罷了。」

「哈哈哈!聽到這句話就足夠直攻99層了吧?吶?」
岩融爽朗的玩笑讓審神者哭笑不得,

「先不要喔,你們也多珍惜我一點吧?」

「我們當然也珍惜您啊。」
「⋯⋯是嗎。」
像是在整理思緒一樣停頓了一下,審神者的視線仰頭朝向岩融。

「那你們原諒我了嗎?」

在重新顯現亂藤四郎和蜂須賀虎撤後,這個問題就時常從審神者的口中出現。「您沒有做什麼需要我們原諒的事吧。」

而岩融總是這麼回答。
「是吧?亂?」岩融大聲把問題拋向前方的亂藤四郎。

「沒——有——喔——!!」
亂那開朗的語音和與敵方武器交鋒的聲響一同響起。
「而且我會幹得比以前的亂藤四郎更好啦!」

「大將他啊,曾經很怕我們。」
藥研從桌上的點心盒取了一塊餅乾,是審神者昨天剛添上的新貨。

「唔?」
南泉不明白,畢竟審神者總是額外給他好吃的東西,難道那不是表達喜愛的禮物,而是基於畏怖的供品嗎?

「我們是物品,也同時是神靈,而作為人類的大將本能的感到敬畏吧;你也知道今劍的小孩脾氣,以前他對著岩融使性子的樣子讓大將覺得我們是可畏的存在。」
悉悉囌囌拆開的餅乾袋聲搭著藥研的解釋,彷彿日常的一件小事。

「那時候主人總是很神經質,跟誰都不對上眼,搞得好尷尬啊⋯⋯明明不管我們是什麼,他都是讓我們存在於現世的主人啊。」
和泉守也吃起桌上的餅乾,他是打心裡無法理解主人的心情。

「小亂和阿蜂都只是想讓主人回到像剛當上審神者時那樣信任我們罷了。」
喀滋喀滋,和泉守和藥研的餅乾突然讓南泉覺得很吵。

「所以,因為刀解掉他們,主人就又能喜歡我們了嗎?」

「人類的情感很複雜啊。」御手杵也沒想到這麼富有情感的話輪得到自己說。「並不是因為刀解了誰,而變得信任或不信任我們。」

「⋯⋯代表『我們』為主人付出了什麼,所以他也能再度為我們付出些什麼,是這個意思吧?」
御手杵指了指大典太,又比了個讚,你得到了,棒棒。

大典太靦腆的抓著後腦,但他的疑問未解「那一期一振他⋯⋯」

「不是有那種傳說嗎?收集大量的刀,再當作消耗品大量報廢的邪惡審神者、或是為了獲得名刀將相對容易取得的刀劍作為燃料之類的狂人⋯⋯加上主人在刀解了亂之後好一陣子都不怎麼回來本丸,一期那段時間中一直不停地懷疑著主人。」

「一期哥不是和主人和好了嗎?」
把敵方大太刀被斬落的頭顱踢向角落,亂碰碰跳跳的回到主人身邊。

審神者輕聲失笑,現在他能明白亂的舉動只是一種護主行為,大概大部分的刀劍男士都是這樣吧?

「算是吧。」
將亂的帽子扶正,這點小事對刀劍們就如同莫大的褒賞。
「畢竟我答應他再次顯現了你啊。」

岩融望著主人和短刀相處融洽的情景,突然回想起數年前,被刀解的蜂須賀曾經這麼說:
「即使主人永遠不明白我們為什麼願意犧牲,也不影響此刻我們做好的決定。」

或許審神者心裡清楚沒有本丸裡沒有人真的憎恨著自己,那個反覆出現的疑問來自於自身的罪惡感。

但要談理解自己之於這個本丸的重量,時間還遠遠不足吧。

「就這樣嗎?」
南泉不可置信的望著一期一振。

「就這樣。」
一期倒也沒有為自己過去的誤解感到困窘,因為弟弟無端被刀解是事實,他有氣憤的權利。

「而且我不想在戰鬥中還得照顧主上。」
所以才頻頻推託大阪城的任務。

藥研匝匝嘴,「喵泉你這樣不行啦,尊重一下每個人的PTSD喔。」
藉著反駁南泉想把這個話題結束掉,沈重的話題差不多就夠了。

何況今天還輸了遊戲。

「我才不是貓!不是,那你幹嘛整天跟主人過不去啊⋯⋯」

「哎呀,這可是我的善意呢。」
好像不久前在哪聽過的話。

和泉守突然抬起頭,
「喔?第一部隊回來了!」
做為今天的近侍的他悠哉了整天,除了早上轉交那張消失在碎紙機中的出陣名單外,姑且還是完成了通報部隊歸來的工作。

「我去吧,」
一期從座位上起身,
「我突然想給我們主上殿下更多善意了。」

像是想到什麼事,一期留下談話的夥伴們前去大手門迎接歸來的主人和部隊。

半小時前部隊回到令人安心的本丸,但審神者的辦公室裡卻和早上出門前一樣劍拔弩張。

「所以說,時之政府還沒有公開關於你的修行佈告。」
累癱的審神者斜靠在座椅上,老實說一期一振會特地來門口堵人這件事還蠻令其意外。

「我只是先說起來放著,請您屆時務必不要忘記就好。」
一期一振說有事相告,從審神者踏進門後就強硬地曳著他進辦公室,接下來的半小時雙方就這樣僵持不下。

「一期哥,就算事前預約也不會有獎勵,屆時再看情況吧?」
對於違反俗約——在政府公告情報之前就進行修行申請——的一期,審神者不清楚他在急什麼,但自己倒是很急著去洗洗睡,想結束這個話題。

「請您答應我必定會讓我前去修行就好,或者現在開始換掉那個暱稱。」
一期就和平常一樣沒有要配合的意思。

「⋯⋯知道了,你就去吧,我會準備好你的那份裝備。」
累到只能選擇妥協的審神者在備忘錄上留下紀錄。

「稱呼呢?」
「才不要。」

一期發出輕笑聲,像是感謝又滿足於至少得手一件事般,在桌邊留下一顆平常用來獎勵弟弟們的水果糖後離開。

在門外窺探的藥研和御手杵擺出一臉「看吧,他們就是感情太好了才會整天吵架。」的表情。

「「真難搞!」」
跟著過來的大典太與南泉忍不住吐出心裡的想法。

-終わ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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