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保江戸紀行」

〚入電〛
※独自本丸設定,独自刀性格解釈
※自我滿足+自我練習用
※無CP描述
※審神者性別審神者
※第一回天保江戶任務回憶錄
※請用寬大的心觀看
<出力開始>


修行歸來不久的蜂須賀虎徹從馬廄裡牽了一匹栗毛出來。

霜月中旬,景趣依照這個本丸的審神者的習慣設置為和當下所在地相同的季節,此時枝上僅存最後一片枯葉。

「今年也快過完了啊。」

先前參與過特命任務的同僚們在本丸出入口送行,「雖然不知道這次要調查什麼,但好好表現給政府刀看還是沒壞處的。」新選組的某刃這麼說。

長曽祢虎徹聽見了馬蹄聲,「你來了,小蜂。」
蜂須賀皺了皺眉,那是主人起的暱稱,又不是起來讓你叫的,他心想。

「主人讓我交給你的。」長曽祢無視了糾結的眉頭,將嶄新的御守遞過去。

「⋯⋯。」一句話也沒說,蜂須賀只是接下御守後便上馬。

第三次特命任務的調查開始。

遵照收到的來電通知,踏入1843年、也是天保14年的江戶城下。
「天保江戶嗎,我被打造出來可是在這之前兩百多年的事。」

蜂須賀從馬上下來環顧四周。

「原來如此,江戶城裡還有天守閣⋯⋯,不僅如此,街上看來也怪怪的,這就是遭改變歷史後的景色啊。」

「俗話說提到打架和火災就是江戶,還是小心為上。」
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即使已經成功修行歸來,在隊伍中仍是最菜的那個。

有時候他覺得主人對自己有些過度保護,以前曾聽過其他刀提起前一振蜂須賀虎徹為了節省有限的顯現空間而自主要求被刀解掉的傳聞,但說到底也只是他人事,現在在此的自己既不脆弱,也沒被主人虧欠什麼。

話雖如此他也無法制止主人的罪惡感,只是無異議的接下主人的善意,例如這四位小小護衛的跟隨。

第二部隊的成員四振全是短刀:

藥研藤四郎 極Lv.86
五虎退 極Lv.86
平野藤四郎 極Lv.60
秋田藤四郎 極Lv.66

全是比蜂須賀資歷更深、身經百戰的前輩們。就算短刀有著少年的外表,蜂須賀也深知比起提升短刀們的練度,讓自己能安全完成任務才是主人如此安排隊伍的理由。

在兩國地區等待著會合的身影是身型、外裝看起來都像成對的二人組。

被厚重斗篷遮住半臉的水心子正秀彬彬有禮地自我介紹,較為開朗的源清麿則是跟隨在其身旁。看上去這次的先行調查員們都很正常,至少和幾個月前從其他特命任務中一起歸來的政府刀相比,顯得既有禮貌又溫和,蜂須賀對他們的第一印象是如此。

「你是⋯⋯」
蜂須賀的注意力集中到源清麿的身上。

「有什麼事嗎?」
清麿微笑著回應。

「⋯⋯不,這樣啊。是我這邊的事,請別在意。」
像是自己領悟了自己的提問,蜂須賀也微笑以對。

「是嗎?那我們就繼續說囉。」
清麿也示意水心子繼續說明任務內容。

「照本來的歷史,是那個以惡政聞名的天保改革失敗告終的年份。之後的結果導致了幕府的衰退。幕府和諸藩間的對立加深,進而產生了倒幕之流。」
水心子解釋著關聯的歷史,內容和主人事前強塞給隊員們惡補的文件差不多:天保年間進行了兩年多的改革行動,江戶城的大老水野忠邦為首,嚴格限制了百姓的經濟、文化和娛樂發展的事件。除了史實外,第二部隊還被主人推薦觀看了許多後世創作的時代劇作品。

「應該是如此的,但情勢奇怪之處就在這裡,變得很麻煩唷。」
清麿補充。

「我們也會同行,一起尋找修正歷史的突破口。天保的改革非正確的進行不可,我想讓江戶的街道恢復本來的模樣⋯⋯」

水心子語氣堅定,看上去卻有些難過,但大半的臉都被斗篷給遮蓋,蜂須賀心想那說不定只是自己的移情罷了。

「那也是我們前來參與任務的理由。」
「大將就是派我們來解決問題的嘛。」
「別擔心!」
看到水心子的模樣,短刀們一個個上前安慰,秋田甚至不怕生地拍了拍水心子的斗篷,一下子就和先行調查員們混熟。

多虧於此,在水心子和清麿相互競爭著推薦對方加入隊伍中時,中途聯繫上的審神者很快依著短刀們的意見指定清麿入隊。

「讚啦!⋯⋯不不,沒事。源清麿加入部隊,我來領航。」
不知道為什麼水心子看上去很興奮。

「不明事理呀,真拿你們沒辦法。」
相較下清麿則是一臉失望,但也不是真的討厭成為隊伍一員的樣子。

「後續如果要和本丸聯絡就直接暫停回營吧。」
審神者受到干擾的破碎聲音則是越來越微弱,甚至沒有要反駁清麿的抱怨,留下這句話後就結束了。

在被改變歷史的時間帶中似乎連通訊都受到影響,這是從聚樂第和文久土佐藩任務中得知的資訊。

關於特命調查的情報即使是身為前政府部門員工的山姥切長義、肥前忠廣和南海朝尊太郎也說不清個所以然,似乎每個任務所處的時間帶受到敵方控制的狀態都有所不同,無論是監察官還是調查員們所知的情報也不比各本丸多上多少。

「和源清麿並肩作戰啊,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吧,請多指教了。」
蜂須賀的左手輕撫胸前的御守,一面作為部隊長歡迎了新成員加入。

如同俗語所言,在踏入城下町搜查後就是一連串的戰鬥。

敵軍不知道從哪弄來大量的火藥,若不是在戰場上看到,還以為是祭典用的花火玉。

而遡行軍們扛著這些危險物品躲躲藏藏的跑給我軍追,一但遇上了就扔出火藥試圖反擊,好在機動力高的短刀們全攔截下來。

雖然秋田挺熱衷於捉迷藏,但才開始沒多久,大家就開始不耐煩了。

「捉迷藏就算了,骰子!這個骰子到底是怎樣!」
看著又擲出1點的骰子藥研率先發難。

每12小時只配給三枚骰子、每次只能依照擲出點數決定前行距離,這樣的機制著實消磨耐性,卻也無法不配合。

出陣前長義曾建議大家無論使用什麼方法,都先去做些祈求好運的行為為上,此刻一行人才理解是什麼意思。

「冷靜點,發出那麼大的聲響他們又會逃跑的。」
平野拍了拍跳腳的藥研,但自己也忍不住脫下帽子擦汗。

五虎退的老虎從一開始興致勃勃地到處嗅聞,到現在只剩意興闌珊地隨意扒扒土,就只有秋田仍熱衷於尋找敵軍的偵查。

和森嚴的警備打車輪戰也是消磨大家耐性的原因。

「在兩國橋和我們對峙的敵人都是從奉行所派遣來的同心和與力,而且⋯⋯」
「啊啊,其中一個人很像是窪田清音,但是亡骸就像影子般一點痕跡也沒留下。」

清麿提出了某個和自己有些關聯的歷史人物,水心子有些遲疑,畢竟在這裡聽見窪田的名字——窪田可是讓刀工源清麿成為刀工的貴人,若是在此成為敵人,意味著刀劍男士源清麿的存在可能動搖。

「不,可不能在這裡止步,由人造出的幻影也是有可能的。」
水心子握緊斗篷下的手掌。

「是啊,我們的任務是什麼、為了糾正這個被改變的歷史最重要的是什麼,水心子可是最清楚不過了吧。」
「那是當然。」
「那就好啦。」

短刀們戒備偵查,水心子和清麿討論著戰場情報,而蜂須賀只是靜靜地看著眾人。

「⋯⋯。」

「過了橋來到馬喰町,到此為止街上的樣子真是糟透了。」
「從壓制外國資訊的蠻社之獄開始打壓言論,而且還用極度的節約令限制庶民的奢侈。為了將扭曲的改革作為基礎,敵人連武力都用上了,百姓全都生活在恐怖之下。」
「這裡開始,更能夠感受到敵人的氣息了。」
「我們慎重地前進吧。」

水心子和清麿確認情勢後,再次催促大家動起來。

靠著骰子指定的距離勉強移動了幾次,從敵人身上收集到了幾張寫著數字的木牌。
「這是鑑札吧?」
一行人再次停下腳步互相傳遞著木牌研究起來。

「敵人特地裝扮成同心們的樣子,看起來還各自守著不同區域,果然有什麼東西在。」
調查官們贊同著。

「一、二、三都有了,難道是在讀秒嗎?」
平野贊同水心子提出的意見。

「⋯⋯會不會是指距離呢?」
藥研指了指五虎退掌上放著的,今天的最後一顆骰子。

「不無可能,如果這些數字代表距離,那麼⋯⋯這樣,這裡也有可能⋯⋯」
蜂須賀在紙上畫起了簡易的地圖,而依照數字推測出來的是兩個方向。

「距離三或五,五虎退,扔骰子吧!這一骰決定我們下一個目的地會找到什麼。」

「嗯哼,這次什麼也沒掉下來呢⋯⋯」
清麿收起除去最後一個敵人的刀,踩了踩敵人消失後,空無一物的地面。

「等等,這裡有什麼東西⋯⋯這是炮烙箱?!」
水心子跟著老虎在牆角下發現了一整箱的火藥炸彈。

「敵人就是在看守這個啊⋯⋯」
「看來是這樣,這裡可不會是最後的終點。」
水心子慎重地將炸藥盒蓋蓋上。

「但是,這是為了什麼呢?」
清麿反問,畢竟收集炸藥和提倡嚴峻的改革看似沒什麼關係。

「等解除危險後再來思考那些也不遲,這麼大的炮烙箱要是爆炸的話,江戶的街道會一點也不剩的。」

「那麼我們的任務目標總算是明確了些呢。」
峰須賀這才稍感前途開朗,調查任務總算不是只跟那些看守炸藥的雜魚們玩耍而已。

「把江戶市中被設置的炮烙箱全找出來拆掉吧!」
「嗯,炮烙箱如果是敵方作戰必要的東西,那麼最終大將也不會默默待著。」
清麿附和著水心子。「這是一石二鳥之計也不一定。」

蜂須賀注意到,比起自己提出意見,源清麿更常如此覆議水心子正秀的意見。

第二天的夜裡,行軍也越過了大半圈——換算成現代的地圖大概是從東京的兩國地區經過秋葉原、再繞過半圈皇居,到四谷地區的距離。過了兩國橋後一行人為了不打草驚蛇,將馬留在馬喰町改為徒步進行。

搜索炮烙箱花費的時間比預期的還久,即使獲得了鑑札也不是百分之百能正確推測出炮烙箱的所在地,為了節省時間,大家決定先不回本丸報告。

「這裡是四谷的周邊。」
「對呀。」
水心子環顧著慘澹的街景。

「要把江戶的街道恢復原狀⋯⋯這樣的話,一定會回去的。」
水心子低語著。

「⋯⋯。」
清麿聽見了那段低語,卻沒有附和任何話。

「他很擔心你呢。」
蜂須賀走近清麿向其搭話。

「那是⋯⋯」
清麿愣了愣,「⋯⋯對了,你是長曽祢虎徹的⋯⋯」

「怎麼了嗎?」
蜂須賀淺淺一笑,合乎虎徹品味的笑容。

「沒什麼,想起了某些事,不太重要。」
清麿似乎沒有打算繼續說明,而蜂須賀也沒打算追問。

「這樣啊。」

蜂須賀的修行並不是去德島的原主人蜂須賀家,而是去尋找刀工虎徹。
話雖如此卻也沒有和刀工本人直接見面。

如修行時寄回的信上所言,見了刀工、證明自己的身分對於提升力量並沒有幫助;並且所謂的「力量」也不是純粹的武力,想成為主人的助力,得擁有能夠包容一切的氣度,包含包容那個總是讓自己感到礙眼的兄長。

「⋯⋯我也有不能丟失的東西,所以別擔心,這個任務我們會讓它順利達成的。」
思緒從不久前經歷的修行中回到現在,蜂須賀向清麿提出了保證。

「呵呵,我相信你們這支可靠的部隊喔。」
清麿回握了向自己伸出的手。

直到第三天清晨,再回到馬喰町附近時,終於找到最後一個箱子。

「該死,這不都回到起點附近了嘛!」
藥研用力地把整箱炸藥往隅田川裡浸泡,壓根不在意它會不會爆炸的樣子。

「但是成功清除了所有炸藥,各位真的是精銳部隊呢。」
和清麿一樣,水心子打從心裡讚美著這個本丸派來的隊伍,但資歷最淺的隊長蜂須賀只是微笑。

「看來我們的目標達成了呢。」
蜂須賀的視線移向不遠處,而清麿也看著相同的地方。
「是啊,出現了呢。」

像是要發洩找炮烙箱的鬱悶似的,短刀們一口氣全衝出去,誰也沒受傷就壓制了敵人。

「唉呀,輪不到我們拔刀了。」
「我們家的前輩們很厲害吧。」
蜂須賀自豪地笑著。

「前輩嗎?」
清麿對於虎徹稱呼其他刀為前輩有些訝異,但以刀工作品集合體的付喪神之身想想,粟田口的確是前輩中的大前輩沒錯。

「⋯⋯也對,那麼請大家回來吧,得整理一下情報才行!」
總是巧妙地只跟水心子互動的清麿少見的主動朝著短刀們揮手。

「在那群敵人中,南町奉行所的鳥居耀藏出現了,鳥居是以謀略聞名,被稱為妖怪恐懼著的人物,原本以為他是主謀者的有利候補⋯⋯」
清麿手托著下巴,腦中快速思索著其他資料。

「但是將鳥居壓制的現在,遡行軍也沒有要撤退的樣子。」
「也就是說要在這裡直搗核心嗎。」

「鳥居的上司,老中領頭的水野越前守忠邦。」
水心子直接的切題,清麿則是點了點頭回應。
「那麼目標就是江戶城裡水野忠邦所在的上屋敷了呢。」

「走吧。」

並不是破壞了炮烙箱、擊退了敵將,這個時空的街景就會恢復原狀。
朝江戶城而去的路上仍舊是充滿蕭條,比史實更加嚴苛的經濟限制、更加激烈的文字獄讓社會無從進展,這個時空下的江戶就像一攤死水。

蜂須賀想起前一日經過四谷地區時水心子的低語。

『如果沒能成功修復歷史的話,那傢伙也會消失嗎⋯⋯』
搖了搖頭,蜂須賀對自己修行回來仍有這種想法感到荒謬。

就算不曾將對方當作兄長看待,長曽祢虎徹仍是這個本丸的夥伴,這是不會改變的事實,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個事實遭到扭曲。

「那個⋯⋯」
途中,五虎退纖細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怎麼了?」
蜂須賀順著五虎退的視線望去,從最後搜索到炮烙箱的位置出發,現在正好經過未來將成為交通樞紐——東京車站的土地。

「那邊,是北町奉行所,我在想、就是,設置那些炸彈的原因。」

蜂須賀突然想起了出發前在本丸看過的時代劇。
「⋯⋯我懂你的意思了,如果四處製造混亂和火災,町奉行所和町火消的人員勢必傾巢而出,而我們剛才遇到那些裝扮成同心的遡行軍們正好能趁亂⋯⋯」

「趁亂暗殺掉和水野忠邦作對的金先生——遠山景元對吧?」
水心子接話,雙眼發光地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顯然他也看過那部戲劇。

「不只如此,一開始就讓刀工源清麿的師父窪田清音倒戈,看來他們也準備了對付我們的手段。」
清麿敘述著自己會消失的可能性,臉上的表情看似毫無動搖,實際如何也只有本人知道。

「這還真是盛大的歡迎呢,不好好回敬一下豈不是有失虎徹之名嗎?」
看著清麿,不知怎地想又想起日前遞給自己御守的那隻手,蜂須賀的戰意高昂了起來。

就像時代劇的演出一般,原先是想以招對招反過來混入城內,但應該是將軍城池的江戶城中卻充滿了遡行軍,從櫻田門潛入城內沒多遠,索性放棄了潛入的戰術,選擇長驅直入。

骰子擲出的距離應該正好能夠抵達敵人所在的上屋敷,對於拆炸彈拆得煩悶的一行人來說,像這樣一波波見敵殺敵的戰場更加得舒壓。

「怎麼說也曾經是武士,算是盡忠了嗎。」
「這裡也沒留下亡骸,事實是如何呢⋯⋯」
刀劍男士們悠哉的納刀,進入上屋敷宅邸後的進展稱得上順利,敵人的平均水準比想像的還低,打刀男士的刀總是在碰到敵人前就先被機動力更高的短刀們給搶先,然而一時仍沒有找到元凶的水野。

「⋯⋯唔。」
對此水心子似乎很不甘心。

「我們作為刀劍男士去完成使命,」
蜂須賀突然開口,「不管有什麼想法,都會成為力量的。」

「唔⋯⋯。」

不管水心子的沉默,蜂須賀繼續說,
「就算如此也只能向前進,如果為誰著想著,總會和答案相遇的。」

「⋯⋯是啊。我會前進的。」

不知道那些話是否是特地為了鼓舞而說,但水心子看起來的確打起了精神。

「看來這前方就會成為決戰之處了吧⋯⋯守護歷史,是刀劍男士的職責。」

「這些遡行軍難道是因為裝扮成武士了,行為也開始像起武士了嗎?」
在擊殺水野後,幾個武士扮相的遡行軍甚至原地切腹自盡,藥研看著殘骸化為粉塵、然後消失殆盡,就算想研究也帶不回什麼樣本。

「是場激戰呢。」
清麿雖然這麼說著,但對於短刀們而言戰況並沒有什麼變化,看著隊友悠哉地整理儀容,清麿只是笑了笑。

「啊啊,但總算是阻斷了禍源。」
做為前導的水心子在元凶死去之處來回檢視,一面分析著。
「時間遡行軍提供了強大的戰力而得以進行無理的強硬做法,若是獲得了那種難以置信的力量,便會使抵抗勢力更加的反抗。」

「如此一來水野忠邦和他周圍的人物也會如正史一樣失勢。」

「有扭曲歷史的傢伙存在的話,必定有抵抗他們、試圖復原的力量產生。」

「⋯⋯然後,擔當先鋒的就是我們刀劍男士。」
拉了蹲下查看的水心子一把,蜂須賀替這次任務下了個結論。

「是,刀劍男士的榮耀即在於此。而且,江戶的街道能恢復原狀的話⋯⋯正行——刀工源清麿也能回來。金鎚清澄的聲音必能再度響徹四谷吧!」

「啊啊,一定會的。」
——無論是政府刀或是配屬刀,彷彿都在透過特命調查再次確認自身的使命——蜂須賀心想著。

「你的哥哥一定也能安心了。」
起身的水心子拍了拍蜂須賀的肩膀,讓蜂須賀一陣錯愕。

「哥⋯⋯蛤⋯⋯?」
本來想反駁些什麼,但還是在內心複誦了幾次『我是修行回來的成熟虎徹了』,把那股無奈給嚥下去。

「總之,任務結束啦!」
隨著清麿的一聲掌聲,為本次特命調查作結。

隔日,本丸派出其他部隊再次前往天保14年的江戶支援水心子進行後續調查,原先的第二部隊則是由平野藤四郎向主人與近侍報告這幾天的戰況。

「和文久土佐藩任務的紀錄不同,我們完全找不到敵軍遺留的殘骸,總是在擊殺後就化為塵土。」
平野翻著報告書,那是藥研和秋田徹夜趕出來的文件,秋田附上了許多插畫,讓字裡行間看起來輕鬆許多。

「看來每個出問題的時間軸情況不同,受到遡行軍影響的歷史人物、事件也和前兩次大相逕庭。」
審神者手裡也有一份複印的報告書。

「是的,而且就我們的觀察,政府派來的調查員也是處於情報不足的狀態。」

「所以才會要求各本丸讓他們加入部隊協助調查吧,真是如意算盤呢。」

「那些調查員遲早也會被派遣到各本丸,『特命調查』或許不只是對我們的考驗,對政府職員而言也是考核項目。」
平野指著文件上的某個段落,上面詳細描述了水心子和清麿的行動、情緒變化,那是行前審神者密令短刀們的額外任務。

「不只是我們,而是所有人的忠誠度測試嗎?這還真像是那些偉大的人會做的事,不過⋯⋯」
審神者喝了口茶,把文件收進資料夾裡。

「對我們這種外籍傭兵談論忠誠度也實在太可笑了,不如談談怎麼讓我產生更多忠誠心吧?」

聽到審神者不羈的發言,平野看起來有點慌張,但審神者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其別在意。

「先不管調查的事了,反正等他們帶回水心子正秀還要好幾天吧,源清麿的在籍登錄也完成了,對了,小蜂呢?」
「啊,蜂須賀的話,早上和新選組刀們一起出門,應該是去萬屋街了吧。」

「比我想的還有精神,這樣就好了,你們也好好休息吧。」

在人來人往的萬屋街上,蜂須賀盯著路邊攤的商品好一會,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和繼續前進的同伴脫了隊。

「小蜂?怎麼了嗎?要買東西嗎?」
長曽祢虎徹注意到了蜂須賀沒有跟上,讓其他人先去預定前往的甜品店,自己單獨折返。

蜂須賀將零錢遞給攤商的老闆,看來是剛結束了購物。

「干你屁事,拿去。」
一面吐出不怎麼好聽的言詞,一面將一個小紙袋遞給長曽祢。

「?這什麼?」
「不要問這麼多,拿去。」
不分由說的塞進長曽祢的手中,蜂須賀逕自要往前走。

「老虎!⋯⋯哈哈,我們小蜂喜歡這種的啊。」
長曽祢一面跟上腳步,一面拆開包裹,拿出一個掛著木雕老虎造型的小吊飾。

「我沒有喜歡。」
蜂須賀想加快腳步,但內番用的和服和草履搭配意圖高雅的步伐,實在是無法走快到哪裡去,只好任由長曽祢自說自話。

「有什麼關係,這很可愛啊,謝謝!」
「就說了我沒有喜歡。」
「好、好,我蠻喜歡的。」
長曽祢也沒有要反駁蜂須賀的否定,只是把吊飾掛在隨身的包包上,一臉很滿意的樣子。

「⋯⋯要說謝謝的是我才對。哼,不過就是個小謝禮。」
「啊?謝什麼?」
對蜂須賀突然的道謝感到困惑,長曽祢的注意力才從吊飾轉移。

「沒什麼,謝你還在這個本丸裡替主人努力而已。」
「什麼啊,那是本來就該做的事罷了,你今天好奇怪,這個吊飾難道有什麼機關嗎?」

「你才奇怪,你全家都奇怪!」
大概是向長曽祢搭話的次數多了,始終不對上視線的蜂須賀終於開始憋不住害臊,如修行前一般忍不住大聲回嗆。

「我全家都怪的話那你也奇怪啦,我們是兄弟嘛!」
越是大聲吼叫,長曽祢就越覺得蜂須賀的彆扭可愛。
「誰是你兄弟!你這假貨!不要摸我的頭!啊⋯⋯可惡!!!」

短暫的休假顯然沒有讓蜂須賀完全放鬆,但在內心深處仍然為這次任務的成果感到安心。

-終わ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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